“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ai🚫原神🚫

酒茨.短篇.《百物夜语》

*我。终于。写百物语了。百物语!!痛哭流涕。然而我写的什么辣鸡玩意儿。

*看了轻喷,别打脸,已经肿了。天使们我可怜关注我,我就写写爽爽爽完就起飞,就产这一篇,跟着我没粮吃。

《百物夜语》

01-夜谈巷说

“叮铃——”

风来得急,雨水借势头发丝儿似的往蓑衣里钻,长发浸了水湿漉漉地黏在脸侧,终于摆脱了泥泞山路,鞋袜早已湿透。

离山林渐远,我隐隐有些不安,手指在束起的发丝间扒拉扒拉,闷湿,远远风铃叮咛,定是那鬼女红叶所挂,我寻声而去,一头扎进青砖石瓦构建的迷宫中。

暮雨潇潇,天色愈暗,行人寥寥无几,我压低斗笠,避开显眼的会喘气儿的,离风铃近了,雨声却又大了,我惘然四顾,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那风铃声却蓦然停了,我察觉到妖气,猛然转身。朦胧光线下,小巷黑得像狼嘴巴,我略一探头,巷内幽深,散出股熟得不能再熟的酒味儿来。凝神欲辨,那只指甲樱红的纤细玉手却在这时拍了我的肩。

萤草君,大伙儿都在等你呢。女子嗔怪道,印着红枫的绸缎一晃而过。带着凛凛酒香。

我一时僵硬地挺直了脊梁,不知如何应对,那酒香令我思绪顿乱,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被忘了个精光,只得缓缓道:“抱歉……山路崎岖。”以少女轻盈的嗓音如此说道。

“无妨。要开始了,快来吧。”红叶看我的神情略有些疑惑,却未曾多言。我心下暗叹,人类的道路如羊肠子般绕不出个所以然来,分明是按时出发,却耽误了许久。继而红叶在前领路,巷内生了苔藓,雨中的泥土散了股腥味儿,却盖不过灵酒的浓郁香气。我略有些紧张地去摸口袋里的蒲公英茎,随后鲜红的檐角闯入眼帘,料亭内空无一人。

她带我横穿过大堂,钻入间小屋,刚一抬头,酒气汹涌而来,浓得令人难以呼吸,青色灯罩内早早燃起了百支白烛,屏风横割小屋,屏前端坐一人,白发如雪,半面隐入黑暗,半面藏于扇后,辨不出表情来,却令人觉得是在笑。略像只狐狸。

居一旁,便是酒气的来源。红发恶鬼默不作声地斟酒独饮,硕大的酒葫芦一瞥便知并非人间物,许久未见,他似乎沉稳许些,那酒味要给我呛出泪来,却又不敢做声。他确实敛了妖力,却仍藏不住那独属于顶端王者的凌厉霸气,令人情不自禁地自愿臣服。我指尖微颤,攥紧了蒲公英。见红叶关门,他坐正了些,我心想,也许只有在心爱之人面前,这只强大的鬼才会真正收敛。

“晴明大人,可以开始了。”光源仅剩烛火幽幽颤动,鬼女轻笑跪坐于地,我微一环顾,尽是些眼熟的,屋内却近乎满当,最终,我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红叶身旁。与晴明两臂之隔。与他,恰隔一屋长短。

晴明合扇——那便从我开始吧。如此道,年轻的阴阳师毫不打怵地讲起了第一个故事。

这便是萤草来此的原因。我凝视着中央朦胧的烛火。

人间流传的,名为“百物语”的游戏。相传,夏夜,在暗室内点燃百支蜡烛,轮流讲满一百则怪谈轶事,随之吹灭蜡烛,当蜡烛尽灭,可唤醒妖鬼。

许也不仅是无稽之谈。我瞥了眼妖魔鬼怪间无人不知的大人物——安倍晴明,这位赫赫有名的阴阳师今日邀熟识的妖物来此,便是为了凑齐这“一百则”,那这所谓“百物语”,应当是种偏门的召唤之术,但若无能通灵之人在场,估计即使念完百则,也仅能换来满室清风罢?萤草也曾受他恩惠,这举手之劳,必然要帮。

却说是要帮这位酒吞童子寻一人——那输在人类手中的手下,销声匿迹已有些时日,想想这位鬼王大人也是要怒了,这手下擅自行动,被人类反杀甚至斩去右臂,当真无用。

我在内心感叹,听着红叶讲起了豆狸与酒的故事,急急从陈年往事中淘出些仍不至于太过无趣的,平铺直叙地讲起来:“蛇带本是山中的巨蟒,害人无数,村落内一聪慧女子发觉它见同类而跑,便用花布缝制出蛇皮一样的腰带,见蛇便取下摇摆,蛇带果真以为是同类,转头就跑……”

 

风铃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酒味渐浓。

 

其实我,很好奇他会讲什么故事。

 

02-故人难寻

嗯?到我了么。真是麻烦啊。恶鬼懒懒咂舌,晴明无奈一笑,分明是你来找我帮忙的呀。

百物语已剩最后一则。

“有户人家,具体哪一年记不清也懒得记,就是一普通女子怀有身孕,却足足过了十六个月孩子才生下来。于是那孩子,对,就如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里一同,被当做妖怪鬼子,父母不认亲戚不疼,当做畜生一同对待,人人喊打……”语调慵懒,一字一句像是从酒里溅出来般漫不经心。红叶暗暗往晴明的方向靠了靠,屋内早就听不到雨声了,为防止外人打扰,阴阳师自房门关紧后便支起了结界,如今能出入此屋的,仅有屏风后的法阵。

这两只鬼的纠葛,他自是早早便有所耳闻,恰巧还因之前种种缘由姑且算是结下段情谊,虽说因红叶一事而有了罅隙,但总的来讲还算风平浪静。

可自茨木童子失踪后,怎么也不得“风平浪静”了。

接触久了晴明才发觉,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茨木不懂酒吞不说,竟就这么维持在了平衡的一点。正是这所谓平衡令当事人有了自欺欺人的空间,一目惊艳便自觉“钟情”,被拒后也不知借了谁的情殇,闷头饮酒颓废几月,引得这两只大鬼总算是正式斗了几场。

最终仍是茨木先软化,却不知怎的出了这茬子事儿,受了伤断了臂便不知藏哪儿去了,估计正暗自神伤着“给挚友丢人了”“不配站在挚友身后”云云,或是当真心死了?这酒吞倒也真沉得住气,事发近两月才知寻人,三月过半才知着急。

晴明暗自叹息,这酒吞讲茨木童子的往事,心情自然不可能如语调般毫无起伏,此种听起来似乎并不可信的方法耗时耗力,成功率却极高,只要这茨木童子仍在本土,那必定能被召来——毕竟酒吞提供了茨木原本挂在脚踝的铃铛,有贴身信物为引,此事也应当了结了。

他问酒吞,把人找回来该如何?他目光躲闪一阵,只道会好好说清,末了又添一句,不会再让他走。

于是晴明这才心满意足地应下来,可别再节外生枝,引来麻烦事端。

屋内近乎所有妖气都被那酒气盖过,晴明觉得有些头晕,倒也只有一旁乖乖坐好的萤草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草叶清香,他侧目一看,半年不见,萤草是长高了些,出落得倒有几分英气了。

他遇见萤草的时候那还真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如今字字句句听得如此认真,料想是欲增长见闻,倒是真长大了。

果不然,酒吞提及鬼子堕落段,兀自沉默了好久。室内已无比昏暗,就连身侧人隐隐约约也只能辨认出个模糊的轮廓,屋内肃穆,灯罩上的青蓝山脉由仅剩的微弱烛光拖曳,连带着室内本有的阴影一同迤逦而出,森然可怖,凡人恐怕也会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诱出癔症来,更别提将飘忽的阴影看作是魑魅魍魉了。

他话音刚落,红叶便探身掐了最后一根蜡烛,屋内登时伸手不见五指,未有一点微光,屏风后的法阵骤然亮起,萤火纷飞,强大的灵力令屋内小妖为之胆寒,纷纷匍匐于地动弹不得,就连红叶也难以呼吸,萤草怔愣地瘫坐原地,状似失神。

晴明专心捕捉茨木童子的妖气,统统搜索一番后竟是寻不得,他心下一惊,法阵已徐徐燃尽,酒吞童子头一个冲入屏风后,晴明暗叫不好,这尊大神怕是要怒,连忙给心有余悸的红叶使眼色,快速将屋内的小妖放了个七七八八,坐在里侧的萤草与八百比丘尼尚未来得及起身,便被暴起的妖力打了个踉跄。

“安倍晴明!怎么回事?!”鬼火将屋内照如白昼,红发恶鬼怒道,屏风后空无一人。

“不应当如此,这已是最保险的法子……”晴明迟疑道,“除非他已离开本土,亦或是……”

他未再说下去,屋内人尽都心如明镜。

茨木童子的实力人人皆知,虽不如酒吞,但竭力也可一拼,但若说是被个人类给……谁知他断臂重伤后是否遇到同等大妖?被吞噬、或已死亡,自然不可能寻到……

酒吞瞳孔骤缩,刚欲发作,便颓然倒地,酒气渐渐淡了开去,此次,这鬼王,怕是真被伤着了。

红叶眸光微转,似是有话想说,晴明也不好让这位东道主离开,只得赶紧拜托她将八百比丘尼萤草送了出去,胡诌些似真似假的可能来尽力控制酒吞的怒火——此时这酒葫芦就宛如颗炸弹,一点就燃,为使他就算炸了也别炸得那么彻底,晴明只得尽快向上浇水——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法阵的哪一环出了错,或者茨木童子真的远行。

 

“晴明大人,小女倒是有一猜测。”送客,红叶迟疑开口道。

两人皆抬头望她。

“晴明大人之前在房间周围布下了结界,那这结界内……可曾被这法阵搜索过?”

 

03-永结同心

再度踏上人类繁杂的街道,已是凌晨不知几时,雨停,风都是凉的,徐徐拂面,倒是得以勉强心平气和。我想起他讲的那个故事来,愈加步履维艰,伤口处疼得仿佛又要渗出血来,兜内的蒲公英近乎被我折断,与蒲公英截然不同的、带着腥风的妖气渐渐逸散开来。

这个距离,应当感受不到了吧?

我想起那个总是开开心心的小姑娘,也多亏了她,我才得以苟延残喘,妖力受损后却难以恢复,只得静养。

一步,发梢渐白。

两步,身形蹿高。

三步,双眸金黄。

本想将那家臣的名刀勾来,赠他赔罪——不应因一个女人同他置气,却不料大意被伤,如此狼狈,怎可能让挚友看到?他会嫌我,我亦会失了继续追随他的资格,仅能追随却无法与他并肩作战的茨木童子是无用的,残缺虚弱被世人耻笑的茨木童子是无用的,他不需要这样的茨木童子,那我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茨木童子。

只是不知他为何如此看重此事,甚至要拜托安倍晴明寻我?怕是让他丢脸至极,想找我算账?……念及此时的状态怕是接不下他几招,我仍选择缄默,若有朝一日我得以恢复以往的妖力,我自然会努力站回他的身旁。

这应当是无所谓的,我的鬼王,眼中从来没有我。

心情渐渐轻松了些,萤草的蒲公英令我得以短暂沾上她妖力的气息,我亦有能改变外貌的能力——去夺刀时正是如此,思来想去,我深知若仍留在本土必然会被找到,那不如拼一把,在预知后事的情况下被戳破,总比不堪地被强行召唤去得好。

谁料如此顺利,想必从此以后我能有一段相当长的修养期,在这期间吾友会如何?娶妻生子,叱咤江湖?前者无谓,后者却想想便令人热血沸腾,我情愿为我的鬼王抛头颅洒热血,哪怕以这残缺之躯……我早已说过,要将身体交予他支配,他吞噬我,也可得几年修为。

之前还以为红叶会看出破绽,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内心仍有疙瘩,但她与萤草并不相熟,理应看不出来才对。

如此,我心情愉悦地继续迈步,眼见便要入山了,却听铃声叮铃——那不是风铃,倒更像是——?随风而来的还有灵酒清香,我当即愣在了原地。

脊梁渐渐僵硬了。

 

“你还想再躲?”酒葫芦随手一扔,地面微颤,抬手,那串银铃风中清脆地唱,酒味儿与风一同流窜,恢复原本面貌的茨木不敢转头,他心知酒吞定是发怒了,一定,但他此时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能平息鬼王的怒火的——他已没有再打一架的能力,哪怕这强大的妖气令他趋之若鹜。

“吾、吾之挚友……”他支支吾吾地扭头,残缺的右臂扎眼,酒吞一皱眉,上前扯住了那完好的左臂,就像是怕眼前人就这么跑了似的,随即用妖力把人上上下下洗了一遍,直到一点儿萤草的气息都寻不到,他才板着脸把人放开。

“为什么藏?”咬牙切齿。

“我、我找不到自己的右臂……力量已不如当时……”茨木支支吾吾道,生怕酒吞误会,连忙补充,“并非放弃追随!挚友啊,我的身体早就可以交给你支配,如果你想,那就吃——”

话音未落便被人擒住嘴角,茨木浑身僵得令酒吞误会自己是在吻一根木头,狠狠地咬了对方的舌尖,酒香溢过来,直到眼中、鼻中、口中尽数是那刺目的鲜红与凛冽酒气,茨木才猛然醒悟,反抗却已不及。那串铃铛被硬生生套在手腕上,随着动作一响一响。

 

酒吞恶狠狠道:“吃就吃。”

茨木:“……???”

 

鬼王与王后的故事,在绮丽的月色下,就此暂时拉下帷幕。

预知后事如何?

——呀,并无下回分解!

 

fin.

后记:

咳。自我介绍?Hi大家好这里是一只苦逼的五四制初四狗宋凌【虚弱地微笑】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作业地狱。沉迷学习不能自拔。有事儿没事儿割腿肉。然而别关注我,真的。我是时之歌project中的东国组——舜远的痴汉。对。东国的舜远尽远痴汉。舜远专职,为了舜远入乐乎,偶尔开小差写别的,就一篇,爽完就真的完了,没了。嗯。没了!!天使们别关注我!!到时候再取关麻烦也伤心。嘤。

整理一下。茨木小天使受伤之后被萤草帮助了,从她那里听说晴明要开阵,怀着如上文所述的心情装成萤草去了,如果不是红叶觉出不对了就要撒腿儿跑了。

一开始,红叶疑惑是因为萤草爹那么强悍从来不迷路也不怕山路,而且她略微觉得萤草的妖气与以往有点不对劲,但随即就被蒲公英掩盖啦。哦哦私设茨木路痴,在山里可以直接轰出路来,但是在城镇里……就只能手动点蜡了x

进门,酒吞当时坐正只是为了表示对仪式的重视,他急着找茨木而已,小天使果断是误会了。哦,法阵运转的时候小天使是因为酒吞讲的故事恍惚,那点力量就算对于受伤的他而言也不算什么。

找不到茨木是因为有晴明的结界,相当于把这个圈儿里的wifi给砍了,自然搜索不到【什么鬼比喻】唉,唯一一次酒茨没玩梗,不过并不遗憾,我其实是来卖安利的。京极夏彦的《巷说百物语》系列,共五册,完结,是我心里的圣书。太他妈好看啦!!!我感觉见过所有的局都没有里面那么弔。而且等了那么久等到结局,刷N周目内心的感慨一堆堆的。

那个文风令我沉迷,然而作为一个没有文风的人,文风如人,长得跟闹着玩儿似的,科科。

总之想写那种怪诞诡异的夏日。这种氛围。“叩叩——”来者何人呀?

百物语已经成为我的某种执念了。终于写了,虽然一如既往地烂,哭唧唧。人物是啥能吃吗,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诶【傻逼的笑脸】我一个智障话唠,大家关爱智障儿童打人别打头啊,本来就笨了再打更笨了【抱头蹲】

嗯嗯那么就这样。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位。【鞠躬】

……好吧就算喷我我也受着,自己渣怪谁【心情复杂】以及安利舜远。舜远好吃到爆炸。【拼命比划】

-by:宋凌-2016.10.5-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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