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ai🚫原神🚫

“那一天,我嗅到了山风……”

一篇自己老家的游记。【"……是洗涤灵魂之地喔。"】


“看镜头——诶,茄子。”

小蜘蛛有点儿可爱喔。


太姥专用椅。不敢上去撒野啦,怕散架了喔。老爷爷呢。搬来个小板凳,垫着这个画画。姥姥家的院子最棒了。


河对岸。曲径通幽喔?风一吹,满耳树叶哗啦响。


河对岸唱歌儿的就是这些树呢。满排。好长时间不下雨了,河彻底干了,大白鹅都没地儿下水了。




这才叫天,这才叫树。低潮的时候可以去跟前辈们寻求帮助的喔,树的智慧不得了呢。


苹果林对面是条河。河对岸生了一片,叶子很像是竹子,但若说是什么……原谅我无知。风一吹就跟长头发一样一样的。


长头发前辈们的邻居,隔着河。这就是法桐,法国梧桐。我《祈悼》里写得可没这么帅气啊,厉害了我的桐。

这里曾经是一大片杨树林,来着的。我初一那年,姥姥姥爷去镇里喝喜酒,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烧了。是的。一整片都烧了。特别高,特别好看,我小时候,姥爷把拖拉机停在林子里,我就在车斗上坐着,跑去河里抓蝌蚪泥鳅,摘一捧野花,雨天的时候树底下还有硬币大小的蘑菇呢。树中间有黄绿相间的蜘蛛织网,雨水像是珠子一样穿在网上。

我为它们写过一篇作文,《传递》里我将杉树形容成哥特式的教堂顶,其实那原本是用来形容它们的。我的乐园,就那么一去不复返了。我甚至没有为它们留下一张照片。



我长大的地方。姥姥说,我不记事的时候,在儿童小推车上坐着,她在那边给苹果树剪枝,我就呼呼大睡,睡醒了一起回家。

我爱这里爱到哭。



去晚了,苹果袋都脱完了。就是照片里地上的那些袋子,刚结出小苹果的时候套上,能遮风挡雨防虫,秋天再撕掉,地上的反光膜反射阳光,让苹果变得红润,我去只能帮着转苹果,将苹果红的那一面转向背光处,让白的部分晒晒太阳。也有能让苹果快速上色的药剂,今天等车的时候看旁边电线杆子上贴着呢,嗤之以鼻喔。

竟然有人觉得还有别的什么玩意儿比太阳更懂上色艺术?

你一定是在逗我。


真·小苹果。一整棵树都是这样。是病了。


漏网之鱼。苹果刚脱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白色的。今早照的照片,满是露水味儿。


死水。河的上游。在这儿抓蝌蚪能抓一盆,还有小鱼来着的。洗衣服哦。但是不下雨。但是不下雨。但是不下雨。


路上照的别人家的苹果林。每次我都感觉要被这种小路吸进去了唉。

苹果林外结果的小银杏。


路上。

路上。

别拦我。我要抱抱这片天。

第一天下午跟着上山之后发现景儿美得不照照片不是人。跑回家拿手机。这就是为何我没手机还好,一有手机,只要去姥姥家内存就要遭殃的原因。别跟我说14年了,你在后面加个零我特么也看不够啊。

路上我在这里看到了一条蛇喔。不是特别长,目测一米,是黑黄色条纹的,竖纹,特别直,从头到尾。我以前也有在桥边的路上见到过窜过去的蛇尾巴,当时是个阴天。

姥姥跟我说,蛇过路是要下雨哟,但是一号那天灿阳高照啊,耀君的生日嘛。人家窜得很快,进到草丛里了,愚蠢的我没有手机,自然连个尾巴都没有拍到。【蹲】

哦你们猜怎么着?

第二天下了一天的雨。【笑】

小桥,无水,人家。蓝房顶后面那个,对,黑瓦,有些破的。是我家老房子,我舅舅和妈妈在那里长大,后来才搬到了不远处的,现在的姥姥家。

哦其实那是算是个坝,桥在前头。


枯荣与共。


大家可能看不到,当时手速不够快,这是银杏旁边的小菜园。

是一只很小的老鼠哦。特别小,估计只有大拇指那么大,但是叫的声音很响亮,唧唧嘤嘤的,真有趣。这是我在姥姥家第一次看到野生的老鼠,其实今天上午在苹果园里还看到了一只壁虎——小蜥蜴?

说起这个。前几年秋天的时候我跟着姥爷来剪枝,见过鸟的窝哦。用金色的细草编起来,看着就特别软,一只手就能捧过来,蛋是灰色的,姥爷不让我碰,说是沾上人的气息,鸟妈妈就会放弃这个巢啦。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这里,为什么我这么喜欢我的姥姥姥爷,答案不言而喻。


感觉画面里只要有树了,看着都欢喜。


天高气爽。特别高的那个是杉树。


假装是树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张再发一遍……其实,有亮点。好吧那张清楚的忘记上传了。看到对面那个山头头了没?南面全是白花花的墓碑。挺奇怪,难道不应该朝向阴面么?说来我奶奶家的坟也朝南……。乌云压顶。

下了一整天的雨,有点冷呢,但是雨一直不大,所以河里还是没有水……。傍晚出门转转。


这个也是杉树哦。妈妈跟我说,很有趣的是,杉树一定会长得比周围的建筑物都高。真棒。

我妹妹(表妹)的名字里原本是有“杉”字的,我姥爷取的,后来她改名了……

我想她个字不高也许跟这个有关【“……MDZZ”】

姥姥家的菜园。河边。雨天。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万条垂下绿丝绦·雨天版。


雨中。我小时候经常来玩儿的呢,不知道那家的弟弟怎样了。旁边那个是无花果树。





不得不唠一唠这两棵银杏。长在大院里。这里原本是学校,我爸、妈、舅舅都在这儿上的学,两屋子间原本是大门来着的。树上吊了个锈掉的铁钟,以前用来敲下课铃的。那半截树枝似乎是被风刮掉了……?威风不减。

红绸带是结婚的时候系上的,上面有字。舅舅说这里原本是个庙,银杏是和尚种的,长了一百年有了,但是因为那是两棵公树,所以不结果……噗。【“嘿……。”】

给我帅哭了。估计等我老了这树也就这样儿了,不,会更茂盛吧。


有人跟我说,你看不到风。

我瞥了眼地上的水。

净特么跟我扯犊子。那是啥?

风中,雨中。
看晾衣绳上成串儿的水珠哟。珍珠也就这样儿了。闲不住的姥爷。



雨中。桥上。河两岸。






花儿们。春天夏天花儿更多。秋花洒脱啊。

懵逼。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拐角处种了向日葵???都结种了……炒炒估计挺好吃嘿嘿。天真蓝呀真蓝,今天下完雨空气也特别棒。顺带今天是个集喔。


狗尾巴草。姥姥可以用这个编出小猫和小兔子哦!【差别是耳朵的长短】我怎么这么喜欢我姥姥姥爷啊!!



三只蝴蝶蹁跹。


下完雨之后,总算有那么一丢丢水的小河。



晨曦。

清晨去赶集。其实只为了买桃酥【吐舌头】


桃酥是我童年回忆里超级美好的部分。每次赶集,路头上都会搭起一个大棚子,后面是黑色的高高的炉子,小蛋糕啊、桃酥啊,都是现烤的,还有矮矮的铁网放在一旁,出炉的桃酥散在那上面,散热风干。姥姥会用五斤面外加油和糖去烤桃酥,算算其实比起直接买还不划算,但是自家的油和面用着放心呀。

然后就用油纸袋子装那么一桶,放在西边的房间,泡着吃或者直接吃都特别甜。这次我也许是真的馋了,所以才特意留到三号,结果人家烤桃酥的忙于农活竟然没来,只能去卖零嘴的摊子上买,然而味道也是一等一的好。

我吃不惯超市那硬邦邦的桃酥。一点儿香味儿都没有。




从集市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阿花。

早上好,亲爱的:)



第一天回家拿手机的路上,听到了喵喵叫。

好小好小的一只啊,缩在排水沟里【并不是下水道,是下雨天将路面上的水导走的沟渠,因为很长时间没下雨,所以干得很】

它好灵活。叫得好脆弱。特别瘦,能摸到脊梁骨,一只手就给捞起来了,给我心疼的。

手是当时在路边处理麻袋的叔叔的。后来我想去山上问问姥姥让不让养,结果答案是否定的,给我沮丧的。回去的时候已经被那个叔叔抱走了……。

我希望它能好好长大。太可怜了。喵喵叫唤呢。还那么瘦。


我对旅游兴趣不大,也许是因为,看来看去,还是家乡的景儿最棒。

景美人美。

我的灵魂在此启蒙,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见过冬天拉开窗帘玻璃窗上的霜花,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见过花生如何被磨成花生油,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见过夏天断尾的壁虎、夜路旁呱呱叫的蛤蟆。

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知道该怎么种苹果。

你让我给你吹苹果,我能给你吹三天,就那么一个苹果,里面蕴含的哲学可大着了。

你让我给你吹家乡?

三辈子也吹不完哟。

整理这玩意儿用了一个小时,内心彻底平静了。原本是倦怠的,是的,感觉身体被掏空,没有爸爸奶我舜远我要饿死了。

但是我看看这些照片,我突然觉得我应该为这片山写点什么。

我一定会写一个关于山林的故事。

-by:宋凌-2016.9.3-19:53-

评论 ( 3 )
热度 ( 9 )

© 凌云浮日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