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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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之外

*一份稀里糊涂的生贺,赛科尔先生,生日快乐。
*标题是bgm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能够体面地死去呢?”

赛科尔。
翘着头发披着外套,眼皮一耷拉小虎牙一亮,周围人就知道要遭。人人得把他当祖宗似得供着,跟别家祖宗还不是一样的,这家祖宗看谁不爽了,多是跳过来把人修理一顿,拳头讲话效率很高。祖宗的祖宗那大抵是神仙,于是又都一口一个男神,祖宗又不乐意——去去去,男神的大腿是你随便儿抱的啊?他说话吊儿郎当的,语调末端有些趴,总带点调笑意味。
调笑,说出来像玩儿的。
他什么都玩,刀片在手指缝里耍得行云流水,有时候反光,男神就忽然一根笔抵过去,刀片就再硬生生打个转儿,笔壳子都不刮一下,他就真的不玩,趴桌子上睡去了。他睡了,也没人敢叫醒他,打怵啊——这些时候就真能明白男神就是男神,不是白叫的,提拎着领子就给他拽起来,说下课了去图书馆,他满肚子起床气一见来人立马熄火,说好好好是是是今晚吃啥啊——?

于是这些人就都明白,赛科尔是很喜欢维鲁特的。


赛科尔一个人走在教堂的边儿上,小广场布局很雅致,周遭一圈水渠,余晖一洒晶晶亮亮的,他走在一旁,所有光晕都招呼着他去了。有鸽子,也有钟声,还有喂鸽子的小姑娘。赛科尔开始吹起了口哨,像是首什么歌,跑调,步子越来越轻,像是自顾自地要跳起舞来,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他这时候想,这儿真好啊。
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华灯初上,走到衣服下的绷带绷不住血了,再又摇摇晃晃地闯进哪个角落里。在学校人人得把他当大爷,是他自个儿乐意,但他自己又清楚得很。他命贱。在这儿谁不是只老鼠,没个角落藏身,估计要暴尸荒野。他踹开个无业游民占了人家的硬纸板,对方一见他扯开染血的绷带就自动装个哑巴,躲一边去了。这是个废弃的地铁站,昨天下过雨,地面很潮,他坐在硬纸壳上拆开腰腹部的绷带,不敢扔,没新的用。药粉轻轻抖上去好寒碜,他又把绷带缠回去,不敢瞎折腾,撑着下巴哼歌。是他方才吹的曲子,他哼哼月儿弯呀——一辆地铁飞快地穿过去,把他的脸都照白了,他简单一瞥,才发现手指上湿漉漉的不是地上的水,红得很扎眼。他想麻烦了,衣服脏了出不去了。他居然还在想这衣服是跟维鲁特借的云云,怎么跟人交代。
大部分人都很怕他,因为他做什么认真了就拼命。他们叫他是个疯子,朝他吐口水,说他是坟墓里出生的,他还是笑得很轻快。这些人越恼他越开心,他不因为这个气,但要是有人敢说维鲁特怎样怎样了,他能弄断这人的手指。
他又怕什么,他又不是怕维鲁特。也不怕死。他是那种活在世界上羁绊最少的类型,天生的刀子命,白进红出,钝了就扔,都不会脏手。
哎我靠,真他妈疼啊。
这给赛科尔疼笑了。他接着哼歌,曲调零零散散,他想这歌儿维鲁特也给他唱过呀。维鲁特。
他忽然一下子变得好伤心,眼泪几乎要开始打转转,维鲁特啊——他坐在暗处,浑身都是血腥味儿。还能不能再见着都不知道了呢。他小声嘀咕。他想抽烟,手指在抖维鲁特。
赛科尔又呢喃一遍。他再呢喃一遍。
他一遍一遍地、轻飘飘地呼唤他。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维鲁特——他总这么喊,遇上什么事都喊。也叫大男神,大多是来侃他的。诶大男神你像只小白兔呀。他凝视着他,看他浑身白净,头发都是白的。于是又把话咽进肚子里,想抽烟了。
赛科尔特别清楚自己有什么能有什么,他像是最无拘无束的那个,又是最会画地为牢的一个。他唯一在乎的就那么一点点,不敢触碰的也是那么一点点。求而不得才是他的人生简写,多扎心。
他什么也不说,从来没说过情话,他偷偷亲吻维鲁特的影子,又想自己真他妈无聊啊,在后头自个儿乐。




啊,维鲁特啊。
赛科尔迷迷糊糊地想,他又冷又困,于是他掐着自己的胳臂说你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但是他自己又忽然反问,为什么怕醒不来呢,醒不来又怎么了吗,他被自己问倒了,挠挠头讷讷地不知怎么办了。他是个出生在坟墓里的人,也没想过又得死在襁褓中,他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不甘,却又真想不起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维鲁特。
他毫无意识地叫,在黑暗里瞪大双眼。呼吸。

维鲁特。

维鲁特。



赛科尔不是一辈子都不说情话,他是只会说一句情话,也一直只会对一个人说。














不知道能不能看懂,是说赛科尔每叫一次维鲁特的名字都在跟他说情话。他只会维鲁特这一句情话。这就是情。


我在干啥啊……生日写这种东西真滴是抱歉惹哭哭,看看啥时候删了pa  轻喷  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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