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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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

*520快乐 送给你们


舜喜欢、亦或说享受看尽远睡觉的模样。

尽远•奥莱西亚或者斯诺克是睡不沉的,听轻飘飘的吐息掠过其主人浅淡的梦境,一切色彩都飘忽游离了,像刚刚洗净的窗帘,他的爱人对于他人的注视总有一种敏感的触觉,像是他被隐藏的第三只眼睛,当一个人盯着他看了,他总能清晰报出那人的方位,就跟他也能轻松卸下刺杀者的利刃一样。但是这些防备,这些保命用的机敏,在他面前,在舜•欧德文面前,是统统不顶用的。
这像是什么“皇家特权”又绝不是些哗众取宠的荒谬东西,约摸是精装版和平装版的关系,一些朴实无华的思绪就跟熟透了的无花果一样落在地上,露出鲜红火热的内心。跟自己的爱人共享同一张床同一个被子是多么平凡又幸福的一件事,舜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摸纤细的眼睫,却又不忍心惊扰对方的美梦,于是他会放缓自己的呼吸,逐渐与尽远同步,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像是摆脱了沉重的躯壳,灵魂以一种更加委婉的方式结为一体,这一切都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
尽远无疑是信任舜的。信任到放任这人细看自己煮茶、可以心无旁骛地专注一事而不用留心自己的后背,他不会因为舜抚摸自己脆弱的颈项而受惊,也不会避免直视舜的眼睛。这份信任不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磨合得如此辛苦,曾数次将彼此伤至满身疮痍,就像无数个美好开头的故事不一定有个美好的结局一样,这一切是曲折甚至不可理喻的,而放弃好像早已与人格侮辱画上了等号。
终于,他们都没等太久,那时候他们真觉得一辈子也不过如此、就要这么完了,却在浩劫之中再次抓紧彼此,以要勒入骨血的力道紧紧相拥,那时候好像到处都是天空四分五裂的声音,他们捂着对方的耳朵发抖,但谁也没有说话。

那时候尽远在舜面前昏迷,眼眉都是皱着的,血污碎石藏在长发缝隙内,一张脸满是擦伤,这狼狈不堪的一幕在舜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圣洁感,是清水上的凤凰翎羽。
他还记得几乎没有知觉的心脏狠狠泵了一腔鲜血,他醒悟过来,继而发觉自己到底有多么害怕失去他。

在生与死面前,一切都那么渺茫。

长夜漫漫,舜想。他总是难以控制地回想那些时日、回想彼此都没有缺席的少年时光,再想一些不太美好的事,就像整理自己的旧照片册。这些都是他人生、是他本身的组成部分,回忆是珍珠,他就是穿珠子的人。

尽远仍然在他面前睡着,舜的思绪又开始轻盈,他想起两人的第一个吻,那是在逢魔时刻,光线朦胧,一切模棱两可,气氛太好,以至于舜吻上去的时候,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事实上,一些适当的接触都只不过是调味剂,舜是不屑于做被性支配的生物的,尽管他们出于本能地渴望彼此的身体与交合,但那都只不过是些调味品、是烟花彩蛋罢了。

再有些时候,舜不再留恋于过去,而是望向时间轴的远方。他们走到这一步是曾经难以想象的,但每一步的脚印都是深刻的,谁也无法抹去那些斑驳痕迹,那是岁月,是无形诗歌。也是隐晦的情诗。
现在他们蜷缩在一张床上,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圆满。
这里还是漫漫长夜呢,舜睡不着。
于是他接着想,哎,他们也许会在院子里种满向日葵。或者采茶。养一只猫一条狗,但是不要鸟,阿黄就已经够吵了。
换成别人一定不会想到欧德文
家的孩子还会有这么平实的思索,就像他们搞不懂幸福的通性一样。
然后他们一起老去,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某天一起死了,就再圆满不过了。
舜提及死亡是那么平静,他不知别人怎么想,但与尽远一起寿终正寝,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啊。

尽远睁开眼睛,舜正望他,他们对视片刻,随即尽远亲吻了他的面颊——“睡吧。”他含糊道,舜乖乖掖了被子,回吻了他一下,忽然就困起来。

舜•欧德文先生的思考结束了,而很多事才刚刚开始。
就像夜晚不再漫长一样。









就像夜晚不再漫长一样。

手机码字,手好疼。希望我和他们和你们能有第三个520!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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