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远.《我活着，在这里》
*Alpha舜XBeta尽远
*灵感来源于《地球百子》。
《我活着，在这里》
06
VH-191899号迎着众人希冀平稳降落，将人造大气千里开外的银河灿灿甩在尾后，外壳油漆斑驳饱经风霜，是经过0.038%二氧化碳与0.4%水分侵蚀多年的英雄烙痕，人们为之欢呼雀跃，闪光灯刺眼光亮此起彼伏，志愿者怀抱鲜花彩带。舜满心焦灼却仍面不改色，几日下来瘦了一圈，舆论趋势施加的压力早在一周前就因终于得到回应的无线电烟消云散，但人还没回来，他又怎么能放下心来。
辛站在面前笑得无懈可击，一身军装英姿飒爽，舜并不是以军人身份到场，只裹了件去年圣诞节尽远送来的黑色风衣，天生气场却不显格格不入。叶迟抱着手臂瞥了他一眼，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放宽心。”
舜勉强点头抚摸无名指上的戒指，舱门打开，汗水从鬓角侧流下。最先下来的是最年轻的那个孩子，舜记得他，Beta，一双湖蓝双眼好看得显眼，他是这儿生出的人。他帮忙抬着担架，人群里有位夫人大喊着一个名字，他听到后没忍住别过脸擦了把泪，却还是坚持把伤员抬上救护车。
舜没忍住吸了口凉气。他和无数个他们一样，都是好样的。
副官担心他，又为了避嫌不敢直说，他垂着头摆摆手，辛凑上前去，应该叫界海的孩子同他敬礼，伤员只是平民，却还是努力伸出破损手指，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并非预想中的悲悯同情，那是种自血脉腾出的痛楚与敬佩，他们身边的人意外造访了祖先的土地，真正创造了奇迹，一步一步地，从曾千疮百孔的土地上回到他们身边。
伤员后是Omega，面容大多美丽且憔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坚韧本性，人权斗争成功百年后，再一次如珍珠般于星河中绽放光华，有几位当即栽进人群中与家人拥抱，还有几位快速与医护人员交代情况，他们的伴侣紧随其后。
没人喧哗，闪光灯也不再跃动，所有人静静聆听他们啜泣中倾诉团圆之喜，不少人受之感染热泪盈眶。舜往前一步，舱门内光线昏暗，他知道有个人，有个人一定是最后下来的——
消瘦身影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孩子，踏上悬梯。
01
尽远要出差了。
得知此事的舜正例行公事地整理工作报告，左手的婚戒随着角度变换闪闪发光，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有几个Alpha喝着咖啡在门外议论，其中就有他的副官兼助理，谈话声突然停止，紧接着是试探性的敲门声。
舜摘下眼镜，说了声请进。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成堆的工作干脆把手机丢给副官保管，工作事务当然是打座机，正奇怪着怎么不直接把乱七八糟的电话挂掉，就看见了来电提示。
还是单身的副官就眼看着自家上司从那种仿佛自地狱归来的可怕气场脱出，坐得端端正正嘴角含笑，对他点头示意然后接通了电话。
无意偷听上司和家里那位谈话的副官捂着脸退出去。舜·欧德文的名字特别抢手，三性通吃，哪怕在Alpha区都有妹子芳心暗许，即使去年起戴上了婚戒各色暗示表白也没断过，毕竟没人见过所谓的“结婚对象”。
副官也没见过。但是他知道，舜·欧德文中校通讯录里有一个人的备注只有一个字母——“R”，在某次会议后他眼睁睁看着舜接起电话后表情逐渐柔缓下来，那惊吓程度不亚于告诉他大迁徙又要来一次。
那大概就是那个“结婚对象”，也不知道是怎样甜美可人的Omega才能让自家上司着迷成这样。
几个同事见他一脸深沉忙问发生什么了，副官深吸一口气道：“恋爱中……不，我是说婚后的人，真可怕。”
“怎么想起打电话了？”
“知道你忙，不过情况特殊……我今晚要加班不回去吃了，你去妈家蹭一顿吧。”电话那头是纸页被翻开的声音。舜略一失落，家里两个平时都特别忙，每天也就能一起好好吃顿饭，再没什么温存的时间。
“还有我下周也许要出差一趟……挺远的，你准备下。”
“出差？去哪里？”
“塔帕兹……”
“……那也真是够远的。”塔帕兹是离地球最近也是最先开放的空间站，人口最多。舜一想到尽远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就隐隐头疼。
“你等我回来带特产吧……”尽远轻笑一声，“记得一定要吃饭，不然会胃疼。”
心情低落的舜心不在焉地应下。
副官原本以为自家上司接到了恋人的电话心情会变好的。
事实证明这只是个错觉，他眼看着上司与平时无异但透着极难察觉的寒意的双眼，无声呜咽了一下。
这是吵架了还是怎么的？
07
Beta女孩双眼含泪，扯着来人胸前的衣襟，一头翠绿短发略显凌乱，眉目轮廓深邃，气场柔和且难以察觉，但抬起眸时总有一闪而过疏离。
副官当即就愣了，看看他又看看舜。舜昂着脸望他，像原地生根了似的一动不动，但烧灼热切的目光，一秒便让他确认，这就是那位“R”。
却是出乎意料的含威不露，论面容竟帅气地同自家上司不相上下，没有丝毫想象中的柔软娇嫩，比起霜花倒更想显露一半的刀锋，崭露锋芒时，让人不寒而栗。
更意外的是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信息素，不靠近根本什么也嗅不出来。
这是个Beta。
国防部长大儿子的伴侣，是个足可与之争锋的Beta。
女孩抱着母亲的裙裾低低啜泣，母亲反复确认孩子一切平安后嚎啕大哭，尽远静悄悄立在两人身旁，气场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充满悲恸与死后余生的平静。他轻声道：“很抱歉，她父亲太累了，没有坚持住……”
母亲呜咽着跪倒在地，他紧跟着单膝蹲下，眉眼骤然柔和下来，像有春风流过。没人上前，没人说话，包括舜。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用殷切却坚实的目光。
02
尽远睁开眼时，头顶是星海浩瀚。
疼痛让记忆变得零散破碎，他头疼欲裂，眼前闪过火光与紧急迫降的鲜红标识，耳边是孩子在哭，有人在尖叫，还有飞船分崩离析时的巨响，一切都在陨落……
却又由头顶镶嵌宝石的天然画布一笔带过。
数不清的诗人作家在自己的文字里倾注对星空的渴慕，他们堆砌无数华丽辞藻只为展露星河绚烂一角，那些带有极强浪漫色彩的文字是有灵魂的，尽远有幸曾读过一本，雀跃又柔缓，奇形怪状又自然至极，那种文字流淌着欢唱着在脑中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那时的人们还有对宇宙的向往，对未知的向往，好奇是进步的大门，那些人还在门外徘徊。因此有偏激者认为他们是愚昧的，这些人类不计后果地挥霍自然的仁慈，攫取又付之一炬，才有了山河破碎，后人被迫背井离乡。地球也成了一个不成文的禁语，总有人要留下的，他们在地下蜗居，躲避辐射与洪水海啸，他们与空间站保持联络，传达信息，从来没有人斩断过对自己祖先辜负已久星球的思念，等待着，劝说着，期盼着。
所有人都说，地球还没准备好。它曾千疮百孔，以一个母亲的姿态向摆脱地心引力的孩子们付出最后的关怀。他们心有余悸，或愧疚或惋惜，不忍也不敢再去扰乱此处清宁。
却没想到，这位伟大又不可替代的母亲，早已褪去了斑斑白发与枯槁皮肤，以这样柔美动人的姿态，再次恢复了自己的运转。
夜空在头顶盘旋，漫天星斗银光闪闪，尽远当然知道那只是不知道多少光年外的星球尸体，余光残留，这分明是宇宙中也寻常可见的景象，但不一样。
地球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一个人类，都意味着认祖归宗的心绪磅礴，那是无可替代的。
地球是无可替代的。
他落在湖泊旁，湖水温和地舔着他的小腿，风一起，满树的叶子都在晃荡，像是歌唱。月色是乳白的，那不是雾也不是纱，是永远难以形容的轻柔透彻，这是世界的至宝。
眼泪落得悄无声息又顺理成章。尽远在湖水的怀抱中喃喃。
感谢地球。
感谢地球。
感谢地球……
他好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身下柔软的湿地与宽阔的树干拯救了他的生命。没有骨折，擦伤面积很小，湖水中央有散落的金属碎片，像姣好面相中一道狰狞伤疤。紧急迫降。
地球的大气层与人造大气终究还是不一样，只是近些年来从地球收到的所有报告都是在地下待命。地下的人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已经雨过天晴。
这也许是说，他是千百年来，第一个亲眼目睹此种美景的人类。这一认知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他应该庆幸Beta的信息素作用不大。他轻轻喘息着，摸到了无名指上的婚戒，一点一点冷静下来。
按理说一趟民间航班，出现这么大的故障实属异常，换别人也许不觉得有什么，但所谓耳濡目染，家里人怎么个做派，他也不由自主学出了怎么个做派。
有人动了手脚？为什么要动手脚？为了引发慌乱？他现在要怎么办？
他找不到地下人类居所的入口的……但他可以去找其他仍活着的乘客。
发小又是同行，曾经抖着白大褂同他讲，医者仁心都是扯，光仁慈怎么够，你还得够强够稳。
恰好尽远还真够强够稳。
尽远休息片刻，在晨雾蒙蒙的时刻，起身前行。
03
舜听到消息的时候，手机直接掉在了地毯上。抖，抖到止不住。
副官吓坏了，迟疑地捡起地上的电话，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久，舜对正在做报告的人一挥手，示意他继续，几位同事目光困惑，他埋着头，低声让副官给他请个假。
声音颤得吓人。
三天之后舜才回来，整个人就跟进了古代的难民营，站在阴影里都认不出人，叶迟跟他一同来，跟副官叮嘱几句。
副官这才知道，舜的伴侣出了事。好巧不巧，因为是民间航班根本压不下去，这也是楻建成后第一次飞行器失事，新闻大肆报道，平民十分恐慌。副官满心困惑，舜太忙他也知道，但那个Omega为什么要去塔帕兹？旅行？不带舜？以舜工作成瘾的性子，他倒也不觉得奇怪。
但这种事总归不是开玩笑，那可是地球！副官也是有个经验的，叹口气帮人推了半天的工作，看着人对着咖啡上的热气发呆。
舜跟尽远十几年的交情了。
十多年的时间，从抓起手就没放下。别人都在谈恋爱舜在啃课本，好巧不巧就遇见这么一个也在啃课本的，新奇到不行。
舜·欧德文从来不觉着自己会谈恋爱，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己套了个笼子吗？直到临近毕业分别了，尽远开始收拾行李了，他才惊觉，这哪里是什么笼子，简直就是给马达抹油，给炸药桶点火，一飞冲天都轻而易举。
Alpha冲Beta表白真是新奇事儿，大多都不是认真想过一辈子的，但是表白那天舜就说，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尽远诧异地看他，气氛僵硬，然后歪着脑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舜抓住他的手就啃上去——“我发烧了，你给我治治吧。”
尽远又看了他一会儿，给气笑了。
“好，给你治治。”一揉他的刘海。
最珍贵的事物不是天上掉馅饼，在规律法律化的世界，最珍贵的事物无非一份感情。
舜这辈子就认定了一个人，没有想过放手，没有想过离开，那是他自认为绝不会碰触的梦魇，又没想过，除了人祸，还有天灾。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叶迟逼着他休息，呼吸都是冷的。他想尽远，只不过几天却想得要发疯。他只是想轻轻碰触对方的皮肤发丝，嗅嗅Beta的信息素，再吻吻他，怎样都好，让他确认这个人是存在着的，是平安无事的。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政府联系了留守人员，但是谁都不确定地球上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所有人类都在画地为牢。
舜在名字后面有一个姓，这个姓比天还大，但是尽远又是他的一切。可是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切，让天塌下来。
他在忍。用尽自矜自持，他在等。
等一个来自遥远家乡的、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的消息。
04
在这件事发生前，尽远绝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鸟鸣声叫醒。
格洛莉娅正在屋外吹口哨，想来是在做饭，这个留在地球上的少女绝对是个机械天才，当尽远看到这栋用破损金属搭建起的房屋时就如此断定。
她说地球上不只有一个避难所，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人也躲在不同的地方，她是曾经的德意志民族，一双眼睛闪得像地球的旭日，她所处的避难所在十年前因为能源耗尽不得已来到地上，才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恢复如初。
他们每个人都会说通用语言，因为十年前他们最后一次与空间站联系的时候就是在使用这种语言。他们一直在等待，却并不期盼，自己异地同胞的归来。
尽远一共救出了34条生命，有大有小，这里的医药条件十分有限，但是还没有人因为重伤不治而死去。有个失去了父亲的小女孩发起了低烧，他彻夜陪在小姑娘身边，熬出了眼底的乌青。
地球的每一寸土地都美到让人窒息，他一个自认为没有任何浪漫细胞的人都要被逼出浪漫派诗人的做派，这个世界有着宇宙中寻找不到的磅礴生气，它会苏醒会沉睡，它会自主呼吸，它一直都是有生命的，多么像是古老神话中的红鳐鱼，只是曾经它沉陷过，由于他们的错误沉陷过，如今，终于再次浮出水面。
这里再怎么美妙绝伦，他还是难以抑制地开始思念。环境有多美他就有多想念，他的伴侣绝对会喜欢这里的环境——舜一定也在担心他。更何况，这里有人需要条件更好的治疗。于是在小姑娘彻底退烧的清晨，他提出，想去无线电室看看。
空气里满是灰尘，每吸入一口都是折磨，打开发电机，灯次第亮起来。尽远并不精通无线电，但每一个毕业于军事学院的人都经历过必修课惨无人道的考试折磨，他向来轻松通过，面对这数百年前的老古董，实验起来倒也没什么压力。
一切运转良好，这实在是意外之喜，他试着发出信号——向宇宙中。
一遍又一遍。
地球没有让他失望。
他看着飞行器从高空陨落，因为并非迫降而多了些游刃有余，若在晚上这一定会像是书中的流星，白天时只觉得燃烧产生的浓烟遮住了小片天际。不是什么让人感到舒服的场面，但这意味着重逢，重逢与希望——A better tomorrow.
地球的大气层更高，重力势能更大，飞行器降落时难免有损伤，起飞一时成了难事，恐怕有来无回。格洛莉娅想了想，说，我有办法。
那是前代文明的残骸，静卧在地下一隅，每走一步都像会惊扰到某个藏匿已久的灵魂，人类的智慧一代一代进化，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就连生存都要依靠曾经的遗物。零件缺乏保养，却有一个稳固的外壳，拼合在一起，又是只凶猛十足的钢铁巨兽。
他们总归也要依赖地球的。
这里，故乡。
油漆的轮廓已经模糊，勉强辨认出VH-191899的字样。
08
尽远的眼睛是深绿色的。舜没什么比喻，也想不出什么比喻，他不想去用什么珠宝来代表这双眼睛，因为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物比这双眼睛还好看、还宝贵。
就连星河也没这双眼睛万分之一的震撼。
所以他被尽远凝视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深绿的海，以及那美妙无比的灵魂。
他们隔着人群对视，人群里有鲜花彩带闪光灯，他们开始吵起来了，有人在欢呼。
也有人跑到尽远身边对他说话，被他笑着拒绝。
三秒。
尽远缓缓向前迈步，彩带在他背后飞舞，舜仿佛看到了书上的蓝天白云，那些都不再是照片，而是切实存在着的，在尽远眼中，在他背后。
二秒。
舜勾起嘴角，副官不解地看他，随后识趣地后退一步，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一秒。
尽远是直接扑上来的，像只鸽子似的直扑到舜怀里，换在以往这不是他会做的事，但险些经历生离死别的人只是迫切地、迫切地想去拥抱自己的爱人。在褪下自己的职业与责任之后。
熟悉的带着淡淡信息素的吻，尽远主动吻了他，这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双唇相碰，舜捧着尽远的下颌，这是一个临时标记——意义非凡的临时标记。
场景被拉高，拉远，像是地球宽阔的天空。总有一天会再次看到的，宽阔的天空。
05
“我检查过了飞行器的残骸，有人动了手脚。”格洛莉娅面色凝重。
“……我知道了。”
“有人故意而为……尽远呀，你们那里真的是什么和平美好的乌托邦吗？”
“那里可不是什么乌托邦呀。”尽远轻轻说，双眼映照出篝火点点，“……有事要忙了。”
有来自地球的信号被接收。
那按照楻的时间是深夜，舜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冲出门外，一众技术人员挤在屏幕前，扬声器将指令放大，略带沙哑地回荡在走廊中。
“滋滋……滋滋……”
模糊不清的字音。调换……提取……
“滋滋……滋滋……我……”
“我……”
永世难忘的声音。
“……尽远？”舜疯了似的抢到话筒，颤抖着、不甚自信地念着这个名字。
信号在空中盘旋，电波散乱，跨越数十万光年，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一切都像是死了烧了成了灰了，泼洒在空中随声线震颤，这个世界再没什么……再没什么……反反复复……嗡嗡嘤嘤……颤抖……颤抖……泼洒……糅合，碰撞，挤压……在明明灭灭的灯泡间……蜿蜒杂乱的线路间……匍匐在地。
“我……活着……”
旋转，升华，化为齑粉。
“我活着……”
眼泪决堤。
“我活着……在这里。”
在这里。
Fin.
《地球百子》是我追的唯一一部科幻……好长时间没去书店了昨天下午去了一趟，把第三本补完了……回来的路上去海边散步，就莫名有了这个脑洞，今天就写出来了hhhh
答应给谰谰的粮 @咸鱼谰三岁 也许有点迟嘤嘤嘤……
很多ABO都是未来科幻feel，我不是很萌，这次完全是放飞自我，之所以选ABO设定……说白了就是为了伴侣的名称……轻喷……
章节数是按照时间线来的，忽视掉也没啥啦！大概就是空间站里有心术不正的人，然后人们又知道了地球是安全的……就是一边找内奸一边回归地球这样的……未来发展？？
真的很心疼地球……我以前写过环保文还登报了……可以厚着脸皮说这其实一直是我的一大信仰来着的……
地球真的很漂亮……很好……很美……语言匮乏……
哦。
藏了个小彩蛋。
VH——维尔哈伦
19——S在26字母中的排名
18——R在26字母中的排名
VH-191899——维尔哈伦-舜-尽远-99
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
看不出来吧哈哈哈！！我手机密码一度是这个，刚刚把个性域名的后缀也改成这个了
真·藏得很深·彩蛋！
就是想看两人光天化日亲亲！但是懒得写吻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