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ai🚫原神🚫

评《星轮》

评《星轮》 

 

 

「我人生中最宝贵的时光,要从担任维尔哈伦博物馆的守夜人那一刻开始。每个人都应该爱上那个地方,那是历史,是时间对面正在发生着的一切,是指针又一次倒转,是无数的人生。

 

——界海·兰纳尔」

 

                                                                          ——清晏《星轮》 

 

惯例了开头表白清晏,先说,我这评纯属画蛇添足饭后助兴,自己意淫过度就很煞风景,上面奉上原作链接一条,请大家移步清晏的《星轮》,刷几遍若还意犹未尽,来看看这乐呵乐呵倒也无妨。

我不叫她晏神了啊就,但是她是我的小神仙大噶都知道√

来,走一个。

 

上一次给清晏写评也是第一次写是《江山为聘》,巧了,第二遭还是给她的。我个人理解,清晏文风前后变化还是很大的,不过都一股子清晏味儿,她的文字辨识度太高了,就这个号,第一篇文“嘘”,我一看就乐了,不打一声招呼回来玩玩儿呀?写联文她的论坛体,我看得又哭又笑说这他妈每一层都像是清晏。我觉得清晏的文风里最吸引我的是那种韧劲儿,像是面团里面的面筋,怎么嚼都是有劲道的,跟她这性格还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喔,又给我的感觉特别像是那种爽利的北方姑娘,不施脂粉穿着朴素,简单绑着辫子就上街,那股漂亮劲儿要透过姣好的面皮从骨子里透出来,谁又不喜欢呢。

上一次评我说她的文字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次倒有点像“却道天凉好个秋”,没有半点黏黏腻腻缠缠绵绵在里面,像是不加糖精香料的抹茶,一连读下来,全是恰到好处。

回到《星轮》上,这篇文的前身是她很久之前写得一篇博物馆奇妙夜pa,那时候时之歌的主线还很模糊,这次演唱会外加手游出来了,一些地方就很耐人寻味,清晏的沙漏说我押一下,也是这篇文的核心设定,从大爆炸到末日的时间段被单独截出来形成一个环,经历了一次次失败的救世、轮回,像是沙漏流尽了又倒回来,这个颠倒沙漏的人是谁呢,在清晏的设定里目前是弥幽。于是从《星轮》的信息量、主线上来看,跟之前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很深的东西在里面,咱们从第一段往下看。

第一段是讲界海,其实想想,这篇文只能用界海的视角去写,界海在所有的主线里都算是真正的“引导者”,跟主线关系最大的“那本书”几乎与界海绑定,而界海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在他遇见圣徒之前,他就是这么个孝顺又懂事的好孩子,毕业旅行也一定要跟妈妈视频通话的,而他的母亲也无疑是他的人生导师——这个从演唱会的剧情里能看出一些,界海在演唱会里黑化,主要是因为他那位一心向善的母亲的死亡。

清晏最妙的地方第一段就出来了,她不去介绍界海跟母亲的关系,但是写界海跟母亲视频通话,博物馆来信啦,界海把火漆切下来,放进了给母亲带的礼物盒子,就不难想到那盒子里装了多少他旅行时找到的宝贝了,一读下来半字深情未提,“界海与母亲关系亲密”的印象就刻下了。

接下来是一段对博物馆的介绍,清晏这种风格特别适合写这种总结性的文字,怎么写都不显得多余,一字一句都能不打草稿直接镌刻到石头上,是直接敲到合适位置的钉子,不会也不需要再拔出来,这点实在太难得,看她三言两语挑清维尔哈伦世界史,又把博物馆的大廓立了一下,各就各位舞台搭好,灯光——摄影——布景,OK,前奏来一段,咱好戏开场。

 

『他直到走出大门还在频频回头,沙漏安静地立在那里,似乎伫立了已有千万年。』

 

咱好戏开场。

 

夜幕降临沙漏倒转,看过《博物馆奇妙夜》的盆友应该知道,他们就要苏醒过来了。我看到这里凭借对以前那篇的印象以及对某人的一些了解断定,第一个出场的必须是舜·欧德文,界海小同学非常敬业——现在偷文物的都这么别出心裁了吗?醒醒小可爱,原本不是文物的叫他用过都成文物啦。

像是《博物馆奇妙夜》这种故事永远是开始的时候最有趣,一扇奇形怪状的门打开,里面飘过数千年前的欢声笑语,就像庄生梦蝶一样的恍惚感,然后接下来我们知道,他们会相识相知,成为彼此的好友,这段友情终结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你慢慢老去,他们早已停驻在数千年前的某个时段了,接下来就是真古董和逐渐成为古董的你的依依惜别,到最后尘埃落定,尘归尘土归土,你也去了彼端,他们还站在那里,等待下一个守夜人,等待下一个“翻开书页”的人,有时候也许会想起你,太久了也许就忘了,那能怎么办呢,他们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化为尘土了啊。

我的心塞解读到此over,看这段真的非常开心,感觉一切都慢慢活过来了,他们从史书里走出来,重现一段风华正茂。

 

『他白天刚赞叹过做工精美足可乱真的,肩上架着一只海东青的,末日时期的东楻太子舜·欧德文,活生生地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挑起长眉兴致勃勃问道:“你们塔帕兹人都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这个忍不住提一下,“你们南国人都这么有趣吗?”演唱会咱殿下的台词,不必多说。

 

『他看到那些教科书上彩图精绘的远古生物复苏,身披甲质鳞片的长喙禽鸟贴着天花板飞掠而过,剑齿虎的骨架走下展台,发出曾震彻山林的吼声,来自雪山和雨林的植物标本有了生气,枝叶瑟瑟摇动,手捧“瑟瓦”的猿猴开始直立行走,幻光花竞相开放。界海情不自禁向前走去,听见第一艘魔动飞艇发动机的轰鸣,弗尔萨瑞斯独立日庆典上从低音喇叭里传出的欢呼,傀儡兵与飞艇编队交战时金属碰撞的巨响——阿卡迪纳雄关的城门轰然倒塌。』

 

这段太漂亮了!你有没有读出那种百世繁华呀?前部分她浓缩维尔哈伦人文史,这里提一笔自然史,不必多了,“再浓烈的故事都算太俗气了”(出自《血腥爱情故事》)提起一句就思绪联翩,像是在你面前把照片一张张摆好,一开始是很模糊的手稿,后来变成黑白照片,再变成彩照,最后直接全息投影了,定格在那里的某一幕突然活过来,被抛起的帽子落下了,半空中的气球继续上升了,枪声,指挥官喊话,最后“轰隆”——戛然而止,决绝又爽快。

 

太有意思了,舜非常顺理成章地拉着界海去找尽远,在博物馆里走熟得跟在自己家——哦,东楻王宫里走一样,工作人员完全找不到主场优势啊,真有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气势。

 

『界海摸了摸兜里叮当作响的那一大把钥匙,晕头转向地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咳,因为界海小同学还是那么年轻,他好奇呀。他那么年轻,还吐槽一句这好像僵尸片,太可爱了,这里很有科幻感的地库玻璃门跟一身白色轻甲的尽远队长形成鲜明对比,他还行了个东楻皇室古礼!我的感觉还是好可爱啊,有没有点在《头号玩家》里穿汉服的感觉啊?(……)这里悄咪咪提一嘴,演唱会后面尽远跟坠子出场的时候,尽远小哥哥非常有绅士风度地稍微弯腰让坠子的手搭在他的手上,我当时被他这一动作整疯球了,他手游里怎么都是“您”,没有半点失了礼貌的地方,清晏这个古礼真是扎到我心口了。

 

博物馆活过来啦,格洛莉娅开着塔米里斯玩漂移,我记得她写的时候还特意问了我一下塔米里斯是什么样儿,我说它好像是个蝎子形状的机甲吧——漂移太有才了,我乐呵一会儿。这里舜说小心尽远伸手拉界海一把实在是太……太……不提他们默契,这一举一动都是默契。

接下来这段太好了,充满了十分欢乐的日常感,南国那段我笑死了,希望大噶都去品一品啊,圣徒之间的友情太妙不可言了。

 

界海:“酷。”

我:“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可爱死了,我要哭了”(……)

 

『很有意思,曾经你抱着史料研究的人一下子跨过时间的河站到你面前,甚至和你想象得并不一样。』

其实时之歌这个企划各个地方都非常有史诗感,不难想象圣徒到最后怎样名垂青史,这个我觉得可以靠后一点的地方说,先记一笔。你说我们认识的十圣徒是什么样儿呀?

 

cue一下她的白月光咱们的大祭司,我有预感,云轩必须要站在这个位置,他也许不是第一个醒来的,但一定会是最后一个回归的,最后他问界海你叫什么名字,然后笑笑说是个好名字,最后说你去帮我把烟灰缸倒一下。日常到让人想哭了。

界海见证奇迹的第一夜结束,他摸了摸云轩的衣袖,云轩站在那里,没有半点生气。

 

剧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咱顺带歇息一下开瓶六个核桃(没有广告费)

 

第一次的惊心动魄之后,光怪陆离的奇遇就变成了光怪陆离的日常。如果说你第一次蹲到深夜去等夜昙花的一次开放,你也许会被那仿佛由月光编织成的深夜精灵所震撼,你也许会为此痛哭流涕,回味无穷,但如果你每天都去蹲一朵夜昙,它会变成你一个人的深夜精灵,你不光在深夜的时候会想起它,你遇到什么美丽的事物的时候都会自然而然地想起它,肯定没有当初的那种惊艳,就像是一杯被冲淡了的咖啡,但是香味还能留很久呢。再到后来,它终于不是你的深夜精灵,而是你的伙伴,你深爱的姑娘了。

咦,怎么感觉有一点点像是在说某人。

咳,开个玩笑。界海这里开始写专栏了,云轩一句:“怀特·格雷就在二楼,让他给你捉刀。”算是个彩蛋吧,怀特·格雷是谁大家都懂哈哈哈哈,这里博物馆的现状跟上面这句很有意思,曾经你抱着史料研究的人一下子跨过时间的河站到你面前,甚至和你想象得并不一样。能对应起来,咱们的十圣徒在博物馆里玩儿得不亦乐乎,发现末日史料矛盾的界海简直就跟卡文的我一样痛不欲生呀(咳咳咳)

哎呀,太可爱了太可爱了,真的控制不住地说太可爱了,就是活生生的他们,也会闹会笑,我好想把这一段都截下来,但是水分太重,只能说求你们去看呀快去看呀。

 

『云轩想起来那次,博物馆气压极低一片死寂,影刺客和侍卫长一黑一白沉默地拿着武器对峙,两个中心人物本来都沉着脸,最后忘了他俩谁先绷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就遭到了一顿围殴。

尽远默默喝茶,界海冲云轩摊手:“我在专栏里写这些情景喜剧一样的日常?”』

 

《深海的回旋》里舜有一句“别忘了身上的责任”,我好像也在群里提过这方面,要我说,十圣徒的每一个我都“敬爱”,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十圣徒,是他们的努力与付出,总的来讲也并不是天神的选择——或者二者兼有,并不矛盾。

维尔哈伦二十岁成年,他们一个个的都只是少年,却要早早背负这么多的责任。演唱会上格洛莉娅很骄傲地跟柯尼介绍说我的卡罗工坊呀,咱们的小天才可是卡罗的当家呢;瑞亚是家里唯一的嫡女,才几岁就背井离乡成为佣兵自我历练;舜身为太子不必说,尽远从小失去父亲没有母亲陪伴,到达东国后那么艰难地去适应新环境,练功,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弥幽因为被神选中而成为“妖女”,隐姓埋名离开自己的家乡和亲人生活,甚至失去记忆;云轩独自生活千年,悲喜却都还没忘个一干二净,心底仍留赤诚;赛科尔连自己的出身都不知道,唯一的姐姐去世了,他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因为姐姐不理他而生气呢;维鲁特年纪轻轻顾虑重重,最信任的老师却要设计去杀死他最亲密的伙伴;尤诺失去哥哥,还是向着两人都有的梦想前进,成为了最年轻的荣誉教授;J神开了一扇门,那个年纪已经称霸佣兵界了……

最后他们都去面对末日,都在绝境中谋求一条生路。

谁又不喜欢十圣徒呢.jpg

 

『云轩乐了,安慰他:“不一样的,那个时代太沉重了,现在这里的这些年轻人,不用像当时那样承担整个世界的命运,压力相比而言几乎没有。你难道希望我们每天晚上在你面前都是忧心忡忡、苦大仇深的样子吗?”』

不希望,谢谢,你真好。

 

『“不不不不不。”界海忙否认,“我不能感同身受,但也想象得出当时你们有多高压,尤其传记,有时候我都不敢往下读……”』

心声,谢谢,很贴切。

 

这里是迷妹爆哭现场,做梦也没想到她写尽远唱夜昙,写的时候她跟我小小地说了一句最后转虐还是在尽远这儿,我当时各种揣测心都要碎了,结果没想到是另一种形式的心碎啊。

界海跟母亲讲电话,一接就是十多分钟,尽远呢,这家博物馆里好像没有夫人呢。

“她的歌我都会唱。”

 

『史料找不到任何东楻卫队长在音乐方面的资料,母亲的血脉似乎并没有给他一副同样动人的歌喉,然而尽远比谁都清楚他的遗传有多完美。只要他唱起那些轰动整个大陆的温柔夜曲,没有人会质疑他是洛维娜·奥莱西亚的儿子。』

演唱会剧情里,尽远为了刺探无面人的情报只身闯入密室,他重伤,夫人为了救他被关在密室里,尽远带着一身的伤去求舜救救他的母亲。

夫人在最后一刻推开他,说,舜殿下,我这傻儿子,还请你多多照顾了。

 

『云轩颔首:“那最好,你也多回去陪陪她。有些时光是真的只有一次,过去了就过去,回不来。”』

怎么都回不来了。

 

来看看清晏的弥幽吧,这里边儿的弥幽跟《江山为聘》里帅得要命的小公主真是差了很多了,想想顶着松鼠的弥幽我心都要化了,不知道欧德文同志看小时候的,还没经历那么多的弥幽,是不是也这么个感觉。扯远了,拉回来。

 

圆是没有开头和结尾的,线段才有。

 

乌罗波罗斯咬住自己的尾巴,蠕动,蠕动,前进,始终是在吞食自己的尾巴。始终是一个圆,于是就没有头和尾。

 

 

若连这部分都解释那真的太无趣了,清晏这里几个暗喻和引导打得都相当精妙,没有多余的,读下来有没有背后发凉?真是《梦境与魔女》里那段嘈杂的人声后,一声凤鸣,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这里格洛莉娅来拜访界海了,全程她是唯一一个问起自己家乡的人,卡罗真的是她的心血,她要费多大力气才能撑起一个卡罗呀。但是其他人难道就不想吗?怎么可能。对亲人与故乡的怀念,是多少光阴也冲不淡的,但他们每一个都那么懂事,知道他们只是被遗落在时光彼端的模型,是一段错位的时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拼尽一切去守护的,正是脚下这片土地啊。

 

沙漏倒置了吗?正放了吗?

第八百万次重启,是不是对应了手游中失败的八百八十多万次对世界的拯救呢?

 

『他缓慢地转过身,大厅正中的沙漏一如既往地淌着细沙。圆没有头尾,沙漏没有正反,一边流完就翻过来从另一边继续,重头再来,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重头再来。

 

『她说:“界海哥哥,你回来啦。”』

 

 

 

清晏的剧情功底我就问问还有谁还有谁,大半夜身后凉飕飕,要命。

 

 

 

 

界海小同学还是那么年轻。

 

 

 

『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和尤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青年把小医师安然无恙地护在了一片柔和的白光中,他背对着界海,不知与尤诺轻声说了些什么,界海看见尤诺的眼圈倏地红了,尤诺向前伸出手去,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哥!”

 

 

 

而青年就消失了。』

 

艾格尼萨信奉双子神。你们是镜面中彼此的光华。

 

『赛科尔于是走了出去,顺便体贴地带上了门,维鲁特在他的棋盘旁边慢慢地坐了下来,身边的窗户时而被夜空中的烟火映亮。界海从来没见过维鲁特露出那种神色,他一向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强大的逻辑分析能解决一切问题,而此刻他的眼神却有些迷茫,甚至是自我怀疑的。维鲁特在棋盘上随手摆了个局,盯着一枚棋子沉思,突然瞳孔骤缩,站起身喊道:“赛科尔!赛奇!”

 

 

 

无人应答,维鲁特冲出门去,周围连半道影子都没有。』

下棋很简单,吃掉对方的卒子,喊出“将军”,你是赢家。但如果不是在棋盘上呢?

 

 

 

『他居然也会发火?界海一怔。云轩眉头紧锁,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界海无论想象不出什么事能把一向云淡风轻的这位逼得睡不好觉,云轩甚至有句名言,天塌下来还有埃蒙和舜顶着呢。

 

 

 

云轩一卷披风,转身走了,他在圣塔的紫竹林里坐下吸他的烟,一下子被自己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千年不变、风轻云淡的白月光。

 

 

『界海心脏猛地一攥,他瞬间回想起了一切,冲城的怪物,句句诛心的质问,大祭司眼底的担忧——一切说不通看不透的都有了解释。

 

 

 

是我。』

 

界海小同学……还是那么年轻。

 

 

 

他们坐在界海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揭开这么多年的扑朔迷离,让真相暴露在曾经的伙伴面前。

 

『界海傻不愣登看着埃蒙,云轩点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后一杵:“当初不知道哪个小没良心的,以为他是始作俑者,悄无声息想抹了我们记忆,用自己填那道裂缝,太自以为是了,啊?”

 

 

 

界海“噢”了一声,恍然大悟,然后把脸埋下去,彻底成了鸵鸟。』

 

曾经的伙伴——界海。

故事到此,前后衔接,天衣无缝,就差接口处的一笔,就是个圆了。

 

 

『最后那场战役——塔帕兹的枪口和长短刺指向一处,长剑与枪合力劈开遮天蔽日疯长的藤蔓,暴动的傀儡在重剑和子弹下成了废铁,索达箭镞破空,治愈的白光护佑着一切,祭司在关键时刻赶到,身后是神女乘凤从天而降,布下神谕——佣兵、秘教团,一直以来泾渭分明的天选、狂信、炼金,不同国籍不同信仰的人们走到了一起,时空的桎梏终被彻底打破,晨星舵轮扭转,驶入航道,撕开永夜过后的熹微天光。』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歌单放到《悬空》,“不过是,一种因果……”

《星轮》是什么呀?《扭转晨星的舵轮》是什么呀?这不就合上了么,完完整整的一个圆。

 

那黎明前最初的星辰

闪耀如新月降生

终将燃尽余温坠落向冰冷黄昏

 

所有被铭记的牺牲

弱小而平凡之人

挣开绝境方寸守望着彼此的神

 

 

请助我扭转这巨轮——


 

 

 

 

『一夜过去,各归各位。格洛莉娅和埃蒙回到弗尔萨瑞斯展区,一个跳上塔米里斯的车顶,端起狙击枪准备射击,一个站在旁边,扛着重剑摆出一个战斗的起手式。浮空城,瑞亚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地拉开巨弓,尤诺表情认真地半跪在一个伤员旁边,手中的手术刀闪着光。塔帕兹的军乐队奏起国歌,维鲁特站在主席台上,台下的赛科尔行着一个他此生最庄重的军礼。东楻东宫气势威严,舜傲然端坐于主位,身边尽远手握长枪,目光温和而坚定。弥幽站在圣塔的神殿正中,闭着双眼聆听神谕,看上去无比圣洁。』

我们走向终焉。

 

 

『云轩和界海转完一圈,回到了他自己的那座展台上,界海替他扬起披风,云轩凝神远望,突然低下头,冲界海笑了一下。

 

 

 

从那之后,维尔哈伦博物馆,大祭司云轩·道奇的塑像,就永远带上了一抹十分温柔的笑意。』

哈,还是留下了些什么。这多少个共同度过的夜晚,那些美妙又华丽的故事与篇章,它们总有存在过的痕迹的,我们总说legends never die,因为它们切实存在在某个地方,什么深处,是那样明媚又温吞地,提醒着我们向前行走。

 

下一段全是感动,全是彩蛋。清晏写的时候跟我说,她包了个大彩蛋,舜远几乎实锤了,我看到最后尖叫起来,现在是凌晨零点十一分,出于某些操蛋的原因这家伙还没有去睡,我简直想咬她,最后气得不行舍命陪君子,咱们继续。嘶,有只蚊子咬了我脚背一口。谁管它。这时候,歌单是《深海的回旋》。 

 

 

『对面的大落地窗正对花园,葳蕤的花木欣欣向荣拥抱阳光,花都长年寒冷,要捱过漫漫冬夜与春光重逢,他们已经等待很久很久。』

 

『维尔哈伦博物馆大厅的沙漏依然在不停地流泻,如时光生生不息,日日夜夜,日日夜夜。』

 

很久很久,日日夜夜。

 

 

他们都那么年轻。




我们说传奇不朽,因为它们存在于所有人的记忆当中,我们每一次回忆都是翻开那本尘封已久的书,上面记载着不知道多少人的喜怒哀乐,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并肩走过,用彼此最好的时光跟命运来一场搏斗,多少人陨落,多少人坚持。时过变迁,什么都会变,他们不会随之腐朽,因为他们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继续走自己的路,继续引导他人走他们的路,最后我们一起回过头去,簇拥着我们的便是时光。

 

 

 

 

你说我们认识的十圣徒是什么样儿呀?

 

 

 

维鲁特是认真严谨,做什么都事先计划一丝不苟,但也会跟赛科尔有些同伴间亲昵的玩笑;赛科尔不羁又洒脱,孩子王,我们的南岛大男孩;舜命定承天,亲友前点无伤大雅的任性,真正出手能稳住大局;尽远一身东楻的古风,温和有礼,骨子里是沉默又坚定的;格洛莉娅是西北的小太阳,疾病缠身的病痛掩盖不住她的天才头脑,小天才又开朗又机灵;埃蒙J神行动派,一言不发直接动手,厨神一位;尤诺爱调酒,特别有小公子的骄傲,工作认真负责,可敬可爱;瑞亚女武神,柔和又稳重,沉着可靠又强大;弥幽是我们的小公主,她看着柔软实则坚强,坚定地否决了错误的记忆;云轩是东楻的冕下,千年光阴雕琢出一个他来,衣炔飘飘都是仙。

 

 

 

最后呀,界海。

 

 

界海是个小学霸,他热心、善良、孝顺,他在乎他的朋友们,他是普通人,却又是最不普通的一个人,他不在十圣徒之列,但我们都知道,他的确手握那些瑰丽与传奇。

 

 

 

你说呢?

 

 

 

 

 

是成是败都该由自己亲手见证。

 

 

清晏出个志改稿,跟我说她的稿子太难改了,因为基本一气呵成,我说是啊,你写东西就是搭积木,牵一发而动全局,必须一气呵成。

看看《星轮》,就是这个样子,圆不能拆开。

 

写到最后我自己也有些热泪盈眶,好晚了,胃疼,断断续续发生那么多事情,我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坐在这里给她写一篇评。到最后我情不自禁想到了《神探夏洛克》第四季结尾Marry的那段台词,让我们换个BGM,《Game is on》,引一下这段话。

 

"Will you listen to me? Who you really are, doesn't matter."

你们会听我说的吗?你们到底是谁,真的无关紧要。

 

“It is all about the legend, the stories, the adventures."

最重要的是你们的传奇,故事,冒险。

 

”When life gets too strange, too impossible, too frightening, there is always one last hope.“

当生活变得光怪陆离,费解难懂,令人惊恐的时候,总会有最后一丝希望。

 

“When all else failed, there are two men sitting, arguing in a scruffy flat.“

当其余一切都是徒劳之时,总可以寻到坐在一间邋遢公寓内争论的两个男子。

 

”Like they've always been there, and they always will."

他们为许多人提供过帮助,而且还将继续。

 

“The best and wisest men I have ever known——”

他们是我认识的最棒最睿智的人——

 

"My baker street boys, Sherlock Holmes, and Dr. Watson."

 

一曲终了,演员谢幕,工作人员把幕布拉下来,布景一块块撤掉,但是故事不会就这么结束,总有些东西,总有些——

 

 

 

 

 

你说,我们认识的十圣徒,是什么样儿啊?

 

 

晚安,我的喵喵喵大魔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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