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ai🚫原神🚫

芥末蜂蜜.《underwarm》

*cp为:Underfell!Sans(Red)X Underswap!Papyrus【芥末蜂蜜】

*私设有,自我解读有,一发完。

《underwarm》

 

Papyrus躺在沙发上。

是刚刚下完雪的天气,他听到窗外雪粒从松枝间滚落的声音,像没磨匀的面粉洒在棉絮上,行人的靴底碾过雪面,发出“咯吱咯吱”的悦耳声响。那是各式各样的脚步,沉重的、均匀的、走走停停的……他在内心揣测着对方的身份,懒洋洋地阖着眼像是与以往并无不同的午睡,这里有一个对方,两个对方,无数个对方,但是他总能清晰地认出一个。

小孩子的脚步是轻轻巧巧的,带起碎雪,跑得像是要飞起来,蹦跶——蹦跶——停,与谁交谈几句,再又蹦跶——蹦跶。另一个人的脚步也相当好认,分明高跟鞋不适合在雪地里行走吧。所以听上去总感觉摇摇晃晃的,留下的脚印像是身首分家的雪人。

他倒也不真担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能对自家弟弟怎样,却又不是出于自信,反倒是对Berry的绝对信任,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精力充沛的Blue Berry,对付任意一个Papyrus都有那么一套,那么擅长那么自然,Fell又怎样,只要是Papyrus,对Berry又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一说,倒也有对付任何一个Papyrus都不那么擅长的Sans。

Papyrus听着咣当开门的声音,有寒风挤进来,他轻轻攥紧毛毯的边缘,仔仔细细地听着,不打算在这个意外停了暖气的午后做些多余的事情。

他能想象出屋外Berry东跑西跑活力无限的模样,掐着腰在谁面前昂起胸,同时也能想象出某人是怎样慢腾腾往屋里蹭,抖掉外套绒毛上的雪花,也许还会护着怀里买来的芥末酱?

屋里停了暖气,那也没什么必须呆在屋子里的原因,Berry推着他出门,喊着他的跟班可不能再这么懒下去啦,Papyrus应和着跑到屋外抽了根烟,吐着烟圈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坐实自己的“懒骨头”之名。

翻出许久未用的暖水袋,试着用热水冲了杯蜂蜜茶(用从蜂蜜罐子后翻出来的不知道放置多久的茶饼),看,没有暖气又怎样,这还是个惬意的下午,放空大脑,安安静静地躺着听着,等待睡意袭来……

如果不是突然回来的,某某某,的话。

 

Red进门的时候没想到客厅里还躺了人,瞥一眼确认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入侵者后带上门,毕竟这是个柔软到有些白痴的世界,就算真有什么入侵者十有八九也是在置办什么同样很傻的suprise。然而他也不是很清楚下一次置换会是什么时候,只能愤懑忍受,不过不出门的话——

他在厨房门前偷偷回头看了眼双眼紧闭的骷髅。与自家兄弟何其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庞。

倒也,算是不赖。

放下储备粮又顺来一瓶,放在手里捏了捏,发现触感硬邦邦的之后,Red面无表情地想,收回前话,这个停了暖气的世界连芥末都能冻住,也是不赖到雪人的脑子里。

但他也不想回屋,这是个与以往没什么不同的、无所事事的下午,他有什么可做的,现在连芥末都没得吃。

一边想着他一边狠捏手里的瓶子,企图用也没什么温度的指骨让芥末酱化掉流出来,第一次尝试无果后满心郁闷,但还是锲而不舍地想尝试一下,骷髅也是有热度的,从灵魂所在之处一点点流出来,这样的温度让他们也会感受寒冷,也不知是福是祸。

哦管他是福是祸能让我的芥末出来就好。

再走出厨房的时候他因为实在太过无所事事——他这样跟自己解释——而看向沙发的方向,顿时心情复杂。

是吧,多白痴的世界啊,邻里送的礼物竟然是嫩粉的小毛毯,上面满是小草莓,Paprus正好被完全裹在里面,露出小部分苍白的指骨,像是睡着了。

Red瞬间想起幼年期的Boss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这么安静,滚来滚去不得安宁,真累了才歇下来,略一有声响就跳起来。其实这个世界的Papyrus也会惊醒的,到不一定是跳起来,但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谁知道是睡是醒。

在自己事事不顺(其实也只有芥末缺失一件事)的时候看到别人那么安逸,总会有种火大感,别人怎样他不知道,来自Fell的怪物都有这样的通性,他在内心猜想刚刚的开门声究竟有没有让Papyrus醒过来,他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会因为吵醒他人——其实也只有他,而略微地有那么一丁点负罪感。

啊,完了,在白痴的世界待久了,也跟着白痴起来了吗??

他再一次捏起了手里的芥末。

紧接着,赌气一般地,用力踩着地板走到沙发旁,在空余的位置坐下。Papyrus一动不动,他的视线无法抑制地从芥末瓶子上滑开,溜到某骷髅的脸上,他看着毛茸茸的毯子,回忆起骷髅灵魂的温度。

暖暖的、像被阳光晒趴的,什么东西,那么小一团,激动的时候闪起光来,在手指间滑下去,被晒化了的巧克力似的……

Red的手指一动。

他怀念了,他是怀念了,那样的温度在寒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可贵。Fell的灵魂不会有那么愉悦的温度,要不硬邦邦冷冰冰,像是现在手中的芥末瓶子,要么烫得吓人,像往喉咙里塞了一大勺辣椒酱,他看着自己的脚尖想,他是有多久没碰过了?

有多久没碰过那样的灵魂了?

 

Red记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灵魂,说来可笑,那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却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那应该是空间扭曲的Bug,平行线被强行拧在一起,两座屋子重叠,好巧不巧,他刚刚打算进浴室洗个澡,转脸就看到热气氤氲间的高大骷髅……

那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真的。真的。

但他的确是看到了那样的灵魂,在肋骨间窜跳,上上下下,像是闪着光的宝石碎粒,Red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他第一眼就看到那样的暖色,并且,一眼就难以忘掉了。

那也是他一开始就知道Papyrus惹不起的原因。

他也并不是很想回忆跟那谁打斗,之后又苦兮兮地把浴缸碎片拼起来的经历。

空间重叠再分离后的屋子会受到双倍损害,Swap的屋子损坏了,Fell的屋子也会损坏。两人的确是差一点把房子整个炸掉,如果不是吵醒了刚刚睡下去的Berry。

 

也许从那个时候Red就起了触碰谁灵魂的冲动,生平第一次,这么来说,后来滚到床上也没那么奇怪了。

 

Papyrus猜Red又坐在那里发呆想事情,他将热水袋揣在卫衣布兜里,单手护着,整个人都暖烘烘的,动都不乐意动一下,他之前用热水袋敷了好久的蜂蜜瓶子才将蜂蜜挤出来,料想Red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他却又没什么施以援手的念想,只想放任自己懒一些,再懒一些,毕竟被折腾到那么晚还睡不了觉,又不都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Red回忆着有什么能让他的芥末化开,隐约记得似乎应该是有那么一个暖水袋,为了给曾经的小骷髅保暖,被丢到哪里了?他上楼找了一阵无果,闷闷想还是用外套裹着更符合实际,他瘫在沙发上,如果不是对芥末的迫切渴望,早该懒得陷进去了。

某种程度上,的确有人说,他跟Papyrus,某些层面上,挺像的。

像个什么啊,这又是歪到雪人鼻子上的思路吧?Fell的生物要是都像他这样放纵自己的弟弟,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虽然自己对Boss的教育方式也不见得有多成功,但至少这个弟弟还知道要保护自己嘛,天真的小崽子一样的Sans,他一开始见到的时候也真是吓了一跳呢。

……况且,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灵魂。Red的灵魂是暗红色的,铁块一样,某些时刻却又变得灼烫,真的像融掉的铁块一样发光,又不是Papyrus那种柔和的、暖橙的,也能给他人晒暖了似得的光。

Red自暴自弃地想。啊,他想要那样的灵魂,他是说——想把那样的灵魂握在手里,感受着颤动,然后软下来,那种时候的Papyrus真是难以言喻,他真是第一次知道,骨头架子也能那么……那么……

无意识的回忆令他不知何时摸上了毯子下的踝骨。

当他感受到骨骼所带的温度时,手里的芥末瓶子差点掉下去。

 

Papyrus在被触碰后的第一反应是缩起腿,第二反应是,Red的手好冰啊。

缩了腿又会露出某些部分,Red毫不怀疑自己在被撩起的毛毯下看到了白花花的胫骨,他还记得手心的温度呢,眨眨眼,扭头看沙发上那人,Papyrus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倦倦地侧了侧身子缩起来像是又要睡过去。

喂,你等一等啊。虽然就连Red自己也不知道要让Papyrus等什么。

芥末瓶子也没那么重要了,芥末总不是一切吧,辛辣的感官刺激让他上瘾,大汗淋漓,但同样的,某种事物也能让他上瘾,加倍的大汗淋漓,渴慕,却又心照不宣,博弈时两军交战,轻易亮了底牌多蠢多无趣啊,水火混溶又是种浪漫了。

他厌倦甜到发腻的蜂蜜,正如Papyrus受不了呛出眼泪的芥末,但那又何妨呢,仅仅是那么点味道就能阻碍两人在做爱的时候接吻吗?想也别想。

 

看你这么安逸,我却在这里胡思乱想浑身不舒服,真是更加更加不爽了啊。

 

放下瓶子跳过去掀毯子,刚有了点睡意的Papyrus险些没把Red踹下去,但就是这样被扯着领子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双唇相贴,牙齿都磕在一起,Papyrus知道Red是去过酒吧了,没有芥末的味道,舌尖儿却混着酒精,但他嘴里还是温吞的蜂蜜茶的味道,刚刚好盖过了之前的烟味儿,以至于两人的体验都相当不赖,气氛升温,眼看就要干柴烈火一点即着,却被Papyrus强行终结。

他现在才是真的想睡了,暖水袋和灵魂一样暖趴趴的,让人昏昏欲睡,Berry的声音近了又远远了又近,有Boss跟着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想回去,总归还是要进入这座房子的,总不会做些太傻的事儿。Red这才发现被他揣怀里的暖水袋,小声骂了一句,扑过来就要抢,Papyrus又往沙发内部蹭了蹭,单手按着暖水袋就是不放手,最终两人僵持不下,Red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也够暖和了,两个懒骨头真的懒下来,竟然就真的保持捏一个暖水袋的姿势睡过去了。

太暖了,太暖了。

 

Berry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Papyrus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身边的Red扯着他的领子不放手,两人盖着粉红色的小毯子缩在沙发上。

Red是因为暖气来了还穿着外套抱着人被热醒的。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fin.


雪人:拜拜吧你们这个锅我不背我不背


芥末蜂蜜真好吃啊好吃哭了然而冷到怀疑自己在嚼冰碴子呜呜呜呜……不逆。暖气什么的完全就是私设.....

早上的脑洞晚上写,一口气写完不写完睡不着,没办法啊这对儿真好吃啊真好吃啊好吃到瑟瑟发抖但是怎么这么冷只能强行割难吃至极的腿肉……

丢粮就跑,不会再有相关更新了应该,所以婉拒关注谢谢……【瑟瑟发抖】【说得跟有人会想关注一样的】

烟枪真他妈帅啊,帅得想上他……【wait】

……搓灵魂竟然有种别样的浪漫?【错觉】画风……一直就不太对……毕竟码字的BGM是依兰爱情故事

捂脸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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