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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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远.ABO.《三舜尽此生》 29

*Alpha舜XBeta尽远。现代架空。

*听说不以写肉为目的的ABO都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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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家里没开灯,一片漆黑,才刚过八点,不到睡觉的时候。明明跟自己说了是明天再走的,难不成就这样提前离去?舜推门而入,有辆车驶过,车灯从窗外透进来,他看到反光的酒杯。

“舜?”有许些惊讶的询问。

舜打开灯,暖黄灯光罩下,尽远穿了身居家服坐在他曾经写写画画的吧台内,面前摆了红酒和酒杯。红酒哪里来的?舜没来得及细究,真的站到了那人面前却发现千言万语都丢在路上了,他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恨恨在尽远对面坐下。

“酒会结束了吗?”尽远困惑地对他眨眼,用双手拢住面前的玻璃杯。他自然看出来舜的情绪不太对,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酒会有什么不顺利?

“尽远……”舜的呼吸发颤,“还有酒杯吗?”他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

“啊,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只是借用一下。”尽远明显是误会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搓着骨节,在舜的注视下打开吧台内的柜子拿出另一个酒杯,舜又想起尽远对他的许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小心?也不用再刷,按住尽远的手拿过酒杯,直接往里倒酒。

 

尽远没想到舜会回来。

他乏了,身心俱疲,他也想像学姐那样让时间抹平一切,那就从搬走开始吧。

尽远真正的童年是在爷爷家度过的,后来被送回去住了几年,2000年在父母稍稍察觉不妙时便又被送去老家。所以他跟父母熟不起来不是没有原因,若说2000年往前有段时间关系还算可以,但他忘不了偌大宅子里只有一个管家可以聊聊天的感觉。

那时候尽远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他独立得太早。

有时候有人觉得他不懂,觉得他是个孩子呢,所以在他面前东扯西扯,他又太早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爷爷是个老军人,尽远的父亲原本也入过伍,但是后来回家做生意了,原本就这一点爷爷就很不满了,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上个“戏子”,还是个Beta后嚷嚷了好久,恨不得直接把不孝子扫地出门,一直到母亲展露才能后才慢慢接受了这个儿媳。

其实家里人对他的到来没什么期待,但不是没有烧高香祈祷他是个小几率的Alpha或Omega的,听街坊邻居聊天,老爷子早就说如果是个Alpha就送去为国效力,他亲手教,一定顶天立地,奶奶就说,如果是个Omega,她这一辈子引以为傲的女红刺绣绝对不私藏。后来知道了,他是个Beta。

倒也没太大失望,爷爷照样对他要求严格,从小就连扎马步擒拿术,奶奶在他长大些了也教他最基本的缝缝补补,后来又学做饭,出国几年没什么压力,他想这就是上天安排的好运吧。

只是年幼的日子,那样的话听多了,他由于自己的性别总认为对于家人有所亏欠,因此苦他默默受着,甜他悄悄藏着,他想既然已经没有那样的天赋了,至少不要给家人添乱。他想变得强大,努力变得强大,有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绝对不是跟家里说,少说,多做。尤诺曾经跟他说你生长得太过蛮横,尽远只是轻轻对他笑。

能有什么办法,那时候他已经了解了,很多的孩子,都是像他一样,用这样蛮不讲理无理可讲的方式长大的。

后来他从舜那里学到了很多,舜是他接触的第一个性别明朗的Alpha,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一些了,因此才会给出那样的回答。他也知道了,有些Alpha跟新闻里的不一样,舜是他当时唯一的一个朋友,他觉得舜真是天底下最好的Alpha,每天跟关系还好些的高年级的师兄借课本,回家的路上心情无比雀跃。

他们互相学习,互相吸引。舜走之前跟他谈起弥幽,尽远早就把弥幽当亲妹妹看待。他还记得那一天,自己放学回家才发现爷爷不在家,奶奶一脸愁绪,问清楚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了,舜失踪了?

他丢下书包,跟上在附近找人的爷爷的脚步,天彻底黑了,雪花落下来,他在路上想,还跟舜说了下雪的事呢,他们都喜欢雪啊,弥幽也喜欢,所以舜到底在哪里呢?但他没有找到舜,冻得浑身露出来的皮肤都在发红,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弱小。

他被爷爷背回家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还是给人添麻烦了,但是舜呢?舜呢?

尽远也发了两天烧,醒来的时候弥幽趴在床边两眼泪汪汪,他哑着嗓子问弥幽你哥哥呢?弥幽跟他讲被接回家了。

尽远听说舜病得快要死掉了。爷爷跟他讲,奶奶跟他讲,他都明白。舜怎么护着这个妹妹,他再明白不过,但是舜,真的忘了这里?

他就像是往常无数次那样将话吞进肚子里,缄默,看着弥幽颤抖着在电话里跟舜说,在姥姥家过得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那时候还有人权组织挨家挨户查户口,生怕出现什么陌生人口儿童拐卖,周围人都知道尽远的事儿,但弥幽就面生些了。

尽远还记得那两个瘦高的人影,陌生的气息,一遍又一遍用着强硬的语气询问他两人的来历,尽远想起舜的叮嘱,想起那种无力感与自己的弱小,他吐出一口气,牢牢地将弥幽护在怀里。

这是我妹妹。

他一字一顿讲。

这是我亲妹妹。

弥幽忘了哭。然后怯生生地叫他哥哥。

等到所有人都长大了,尽远还是觉得舜是世界上最好的Alpha。那是上了高中之后,有一天下雨,他打着伞,雨水从边缘滴在脚面上,他看着那个眼熟的身影将自己的伞递给一旁的女同学,自己冲进雨幕之中,那么那么想要上去给他挡雨。

然后尽远看着舜上了车,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与舜同龄,却从一开始就低了一个年级;他那天如果请假送舜走,绝不会无所察觉地就让舜有如此遭遇。他们的关系里满是错过,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一直到后来也都是凌乱的拼图,破旧的齿轮,卡不到契合的一点。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舜,这样的追随不知道何时已经略微发酵,也许越优秀的人越是吸引人。舜毕业那天他又想趁乱去讨一本书吧,至少确认一下舜是否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他远远地看着舜,好像没有任何不对,人总不能执念于过去,他又要做些什么呢。

于是他远远地那么看着,然后离开了。

回国那日两人偶遇,他看着许久未见的青年微微失神,却仍是只有一句“您先请”。原来真的不记得,原来真的不记得。

不记得也罢。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自己还会对这份感情藕断丝连,他甚至会为了离去难受,人有的时候真的是情不由己。于是他想到尤诺送的红酒,四瓶,易碎品不好搬,他想着拆开送人吧,在手里掂量掂量冰冷的瓶身,突然想试试了。

灯光属于外界的夜晚,他没有拉窗帘,自己坐在黑暗中抿着酒液,味蕾反馈的口感欠佳,泛苦。这算不算借酒消愁?他自己苦笑。

 

“尽远……我……想起来了。”舜攥紧酒杯。

尽远的手一抖。

“……对不起。”无比踌躇地以道歉开口。

“你没必要道歉。”尽远突然抬起头,对舜笑,“那天没能请假去送你是我太大意了,我有一句抱歉欠了你很多年了,真的对不起。”

“……根本不怪你!”又是那样的笑。也许是因为酒劲,舜的话里有了些怒意。

“不,是我们考虑欠缺。”尽远闭了闭眼,“……你累了吧?去休息吧……”

“尽远。”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有些怪我?你说清楚,你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我也许……”那些记忆,那些感情,他终于得以正视。话到口边就变了味儿。还不晚吧?现在说这话,还不晚吧?

“够了,舜。”尽远的语调一沉,挣开他的手,“你是在愧疚。你没必要愧疚——也许还有感激?你没什么好感激我的,不要错认你自己的情绪。”他的语速飞快,“你想起来了也好,我也能好好跟你道歉。行了,这样就好了。”

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有些人将一些冲动误认为是爱慕,随着时间的消逝才会发现这不是想执手一生的人,如此可悲却大有人在,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舜也因此而说出什么胡话。明确的拒绝过了,那他就在理智上死心了,他不会给人因为误解而让冰冷的理智死灰复燃的机会。

他今晚很冲动,他不想再遮遮掩掩。是因为酒精吗?

尽远站起身:“我也许有些醉了,要去休息了,就麻烦你收拾了。”

你是在逃——舜多想喊出来。却只能看着人快步上楼。

他神情恍惚地喝掉杯里剩下的酒,不行——不应当是这样的——不对!

舜险些把杯子捏碎。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楼。

 

尽远早烧了热水打算洗澡再睡,脱衣服时垂着眼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他刚想起自己没有锁门——

“尽远,我们好好谈谈——”

舜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纤长有力的大腿、纤瘦可抓的脚踝……曾透着衣服目睹过的、柔韧的腰肌……在刚刚被掀起的家居服下摆露出来。

舜当即感到脑子里有什么炸了。酒精?信息素?还是……?

当他回过神来,某人已经被自己压在身下。

 

尽远想有什么不对。

的确不对……太疯狂了……但是……

他嗅到舜的气息,他想,啊,还是错认了啊。那份并未存在的亏欠,还是错认了啊。

信息素、信息素、信息素……

 

-TBC-

爆字数!三千二了我靠……

感受到酸涩的感觉了吗……估计没有


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了。

我他妈就拉灯耍流氓怎么了你咬我啊你咬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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