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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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远.ABO.《三舜尽此生》 27

*Alpha舜XBeta尽远。现代架空。

*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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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全国乌云密布,位置越高看得越明显,几家大企业焦头烂额,每况日下,待事件的余韵散得差不多了,抓紧时机,可算起死回生。

某跨国人口贩卖案被侦破,如捻破了皮下暗藏的毒瘤,污血四溅,连通的血管组织被一同彻查,想象巨树地下盘踞无限的虬根,抽丝拔茧般,见不得人的陈年旧账统统暴露在阳光下,相关者四处逃窜。

该组织针对Omega,照片内的惨状在国内掀起平权狂潮,因人口贩卖组织的头目多为Beta,矛头又转,偏激者数不胜数,无辜因此受害的Beta又怎么可能不作为,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反扑迅速,Alpha此时显得举足轻重,大多偏向Omega,政府热线被打爆,不知是真是假的检举信雪花儿般扑来,这向来敏感的话题被挑到风头浪尖,一点即爆。

某大官被牵扯以至于诸多企业被冻结,因此各式组织也开始对各领域进行洗涤式的彻查,广阔的交际网此时反成弊端,过筛子似的,细微疑点都叫人提心吊胆,若不是仍要保持经济底限,被冻结账户关门大吉的少不了。

这样的乱世出不了英雄,趁火打劫者举不胜举,商界闹得一团糟,强撑着面上功夫维持运转,所谓树大招风,规模稍大些的都将自家孩子找个地方藏好了。那年舜的母亲回了娘家,珠宝企业没怎么受影响,算是个避风港,但这乌烟腥风又要随着两个被藏起来的孩子钻进门了,那年还只有十岁的舜想也没想,弥幽留着,自己回家。

小少年用自己的肩膀把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顶在门外了,一个孩子真的有了责任感并且敢于担责,那就不只是个孩子了。

 

“那年……我不在姥姥家。”弥幽缓缓叙述,手指无意识捉上披肩边角,“……因为,姥爷上面也有人被牵扯了。”

梦里怎么也走不完的小巷,乌黑的天空,齐膝的积雪……手心在淌血。

那是哪里的巷子?是在老家附近吗?不、不是……那里是——

 

【“帮了很多……”】

 

真正连接那段记忆的感觉就像是穿过狭窄的隧道,摸索磕磕绊绊无比艰难,但真的到了尽头,再抬首,便是豁然开朗。

弥幽此话正是临门一脚。

支离破碎的画面再次潮水般涌来,零零散散,漂转扩散,老宅里吱呀作响的楼梯……嗓音清澈的话语……“你是Alpha啊”——

 

【“……我是Alpha。”】

 

舜总觉得,自家屋子外有爬山虎好看。因为他正好踩着秋风来到那里,屋后的爬山虎刚开始掉叶子,仍然茂盛得几乎将窗户封死,那是种浓墨般引光的绿,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仰起头注视了好久。

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成片的阴云像是当时他的心情一般跑来,彻底遮住了天空,秋天一闪而过。

舜的记忆里,那年的记忆里,有两个多月的空白。仅仅两个多月,他以为,自己是在母亲的老家度过的,因为他们都这样说满面愁绪地这样同他说,他又以为那些愁绪是对形式的担心。

 

【“……那一年我在老家,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不太清楚。”】

 

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这样对说?你也忘记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哥哥,你当时病得特别严重……”弥幽垂下头,“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但是你忘了,你一开始去住,就是因为担心……”

母亲当时对他说,有一位很好的朋友,能提供绝对安全的居所,因为那个地方,从来都没有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之中,谁也查不到。娱乐圈水深,以那位夫人的谨慎自然是连丈夫老家的住址一同隐瞒起来了,奥莱西亚家本就不是什么商人。

舜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Alpha了,从他留起的长发就知道,他的家庭从来不瞒这个,因此他也知道新闻里说的都是些什么,那些特殊的群体,正是在说自己。

他是Alpha,再加上这个高度这个身份,他要躲;他是哥哥,所以他不能躲。于是他跟着妹妹一同去暂住,他放心不下妹妹,母亲放心不下他自己。

舜太早学会了担心。

他为什么要学会担心呢,如果他当时不会担心,或者没有那么担心——会不会有人告诉他真相呢?

但他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有了那份责任,他选择承担,因此他必然担心。

也必然错过。

“……哥哥,记起来了吗?”

 

第一次到那栋老宅的时候那个孩子面无表情地给他开门,一言不发地端茶送水,甚至有点吓人。一头翠绿的短发,像极了屋后的爬山虎。电视开着,老爷子坐得端端正正,一股子退伍军人的威严,他问两个孩子的性别。

“……我是Alpha。”舜当时这样说。他明显感觉到,那个孩子的眼神不一样了。当舜说出弥幽的性别的时候,奶奶吸了口气,那孩子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就在领舜去房间的时候,舜试探着问他有关最近新闻的事,那孩子——尽远开口。

 

【“像是被投入社会的原子弹吧。”】

【“就是这样的。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是为了追求平等……是正确的。”】

 

木板吱呀——吱呀。舜由衷地感到惊喜。有这样思绪的同龄人,尽远是第一个。

那时候舜还不知道作为一个Beta,尽远是怎样生长的。

思想相近的人总是互相吸引,那年弥幽才五岁,舜辍学,功课不算难补,毕竟在躲。但是尽远不一样,尽远还要去上学。

就有那么些日子,天色又暗了,舜的心情却无比轻快,他帮着奶奶做家务,给弥幽梳头发,然后盼着尽远回来。尽远进家门的时候总会卷一身风霜,外套纺织料的空隙里都是寒风,小脸冻得通红,他们上楼跑进房间里,尽远就把课本在桌子上摊开,舜读他的笔记,记新课的内容。

后来再想,选择奥莱西亚家,也是因为有同龄的孩子吧。

尽远小时候话特别少,其实现在话也不多,但总是鲜活些。舜那时还带了点孩子心性,闲下来了就想办法逗他笑,谈论到外界的事的时候两人都特别严肃,也就是那个时候,舜第一次发现尽远的眼睛里有光啊,那样细碎却闪亮,谁也忽视不了。

之后禁药的使用被爆出来。尽远沉默着,然后问他,舜啊,是因为弥幽是Omega,所以你才会关照Omega吗?

舜第一次看到尽远忧心忡忡的模样。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揉了揉尽远的头发。

“不是的。”

他回答说。他想起云轩曾在自己面前说的话,那是云轩在欧德文家的第一课。

 

【“人们保护Omega,不是因为Omega是他们的家人,不是因为同情他们,而是因为Omega用那么大风险牺牲自己的性命让人类得以传承与进化,那是对生命与付出的尊重。”】

 

尽远瞪大双眼看他。

然后,第一次,在舜面前笑,轻得跟那些衣服缝儿里的寒意似的,抓都抓不住,两眼一眯嘴角一勾,笑得不比谁灿烂,却是舜见过最好看的。

原来舜与尽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舜觉得尽远那种面具式的笑那么碍眼,是因为这个啊。

是因为,哪怕忘记了,哪怕是空白,他也仍然记得,那个笑带给他的惊艳感触啊。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

最大的风浪过去了,舜要走了。

 

临走的前一天舜去敲响尽远的房门,两人挤在同一个被窝里,鼻尖对鼻尖,谁也没觉得不对,尽远问他一句,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舜拥抱他。

 

【“……朋友。”】

 

“我明天要上学,不能送你走。”“没事。帮我好好照顾弥幽。”

 

第二天是那年的初雪,下得特别大。

然后,就在舜离开的路上——

 

-TBC-

之前有说过故事发生在2016年,纯架空社会。有些东西一笔带过,纯属虚构,不要细究。

……回忆杀啊,当然要结合回忆杀看啦,回去翻翻看队长的回忆杀?有能够重合的部分哦。

还有那段话,表达我观点的话,是云轩说的。云轩教给舜,舜说给尽远听。“曾经有人对他说”

还没完,明天还有。

作业真多OTZ感觉这个坑……hum……再拖着就烂了xx肯定看得不耐烦了,不要着急,大纲还剩两句……两句半??【突然被打】


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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