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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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远.长篇.架空.《龙渊之昼》 Page16 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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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6  握手

莱茵河奔腾不息,午后阳光渐渐在云层后收敛了热气,河水在蹭过岸边的青草时溅起一排晶莹的水珠,宽阔的大河在阳光温柔的抚摸下欢腾地跳跃、奔跑,拖出金黄的水带,河谷在变浅,约莫三个小时后,抬首便能望见岸边森林郁郁青青,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

阿远不禁忆起龙渊前那片森林来,每次巡逻便会从中穿过,聆听鸟语,感受叶间投射而下的暖阳。

那日他也是巡逻归来便被族长传召去,继而便见到了舜,他记得初次见面时,自己已有十年未见人类,怯得不行,星漠约是猜到此事,担忧地看他,他想起星漠为了使自己能够融入族群,整整一年如母亲般教导自己,尽心尽力,便咬咬牙壮着胆子与舜对视。没想到这个人类的眼睛深邃如星空,却又有着令人胆颤的冷冽,真藏有帝王之气,那一刻却是带了孩童般闪烁的新奇的,他只看了一眼便败下阵来,人类呀······。

如今再看,这双眼分明是温柔的,在看到自己受伤时还掺了几丝担忧。人类啊,尽管如此狡猾满腹算计,却仍有着无法抗拒的温柔。那人曾装出人类的笑,装着人类般骗他,那装出来的温和却始终是假的。龙类从始至终都是冷血动物,不接受外来的温度便无法存活,那人更是活脱脱的蝮蛇,而他如今一头栽进了舜的温柔,便难以挣脱。

如今舜顺理成章地拉着自己的手前进着,明知对方是担心道路狭窄自己发生意外才特意如此,在握紧对方的手时仍会感到加快的心跳,阿远感觉自己真的该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印象中一个“侍卫”应该做的事,无论怎样,其中都绝不包括着“需要自己守护之人保护且与之牵手”这一条的,阿远暗自纠结起来,自己和舜的关系是不是太近了?若按上下关系来看,自己理应站在对方的身后寸步不离,为对方排除一切危害,只需如此便好,不需要多余的心绪······比如担心身为侍卫的自己的安危。

舜似乎是察觉到身后那人的纠结,轻轻捏了捏阿远的手心,似是在确认他的安全,阿远当即愣了,内心的矛盾翻天覆地,如果现在松开舜的手他会不会以为自己依然对他有成见?他已经这么照顾自己了决不能如此,但如果不松开······阿远感觉自己会先垮掉。

他本不习惯与他人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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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家的孩子呀?唉可别提了,这么多年来也没点动静,那姑娘······是叫尽鑫吧?说是孩子身体不好······但听他小时候哭声挺大的啊!也不知是害了什么病······”

“啊?这么严重啊?你说尽鑫那姑娘也真够奇怪了,长了张白白净净的脸却总显得病怏怏的,该不会是这家有什么病根?那可要离远点!”

“不至于吧?虽然病怏怏的但是礼节也尽到了呀,还挺喜欢小孩子呢······”

“呀!该、该不会是自家孩子身体不好,所以喜欢别人家的孩子吧?······说来也不知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是连面都没见过,搞不好是个病鬼,这孩子才这样······”

“据说是个猎户,天天往林子里钻。真是的,一点也不顾家,你说,该不会是在外边有人吧?”

“唉,这可不好说,罢了罢了,看这天色也不晚了,赶紧回家做饭吧!”

 

一墙之隔的彼方总有人强聒不舍,敞着窗便能听得一清二楚,待那声音的来源远去,他悄悄阖了窗,在角落里缩紧身子,茫然无措地瞪大双眼。昏暗的房间内一双金眸忽明忽暗,隐隐掺了泪花。

他自幼便知自己与他人不同,尽管与其他的孩子外貌上无异,激动时会突然染金的双眼、自双颊处钻出的鳞片,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是异类这个事实——

“哐哐哐”突如其来的敲窗声吓了他一跳,抬头一看,乱着黑发的男孩咧开嘴笑,毫不掩饰的金眸暴露出他此时兴奋的心情,他皱着眉打开窗,正要叫他赶紧去喝点水冷静下就被那人拉住了手,他一惊,对方的手总是冰冰凉凉的,如同一只蛇贴着皮肤,难免让他不适地掰开那人的手指。

“来玩嘛来玩嘛,别总是缩在屋子里啊!外面很有意思的!”那人笑着说。

“不行。妈妈说过了。你也最好赶紧回去,不要总在外面······”他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怕什么嘛!我爸爸都说了那是瞎操心,既然都准备与人类好好相处了就多出来与他人交往啊!”

“不行······。眼睛,鳞片不行。妈妈说等我再长大些,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再出去。”却仍是动摇了。

“哎呀,你出来,我请你吃糖呀?”那人鼓着腮帮子皱起眉,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把脏兮兮的零钱,企图以此勾他出门。

“······你哪里来的钱?前天不是说这个月的零用钱花完了吗?”他诧异地问。

“嘛、嘛,这种事,和那些小朋友们‘借’就好了嘛,反正他们也不敢告诉家长的。”那人笑眯眯地说道。来了。就是这种感觉······如同被蛇扼住咽喉般冰冷、窒息。

“······这样不好。”沉默。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又害怕惹对方生气,毕竟对方是自己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了,在封闭的几年里,若不是对方,自己绝不会知道那么多有关外界的新鲜趣闻。

“哎呀你就是太规矩了!!不来的话我自己就去买糖吃掉了哦?!”好在对方并无生气的意思。

“······你、你去吧,记得早点回家。”他瘪着嘴憋出一句来。

“喂喂喂!!别这样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说着对方挑着眉去抓他放在窗台上的手,掌心的温度似让那人欣喜,他却苦恼地微微皱眉。

“不、不是······”有些紧张地澄清道,“没、没讨厌你,但是妈妈说过了······”

“还敢说不是?!每次我握你的手,你都想要挣开好吧?!”那人明显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是、是你的手太凉啦!”他慌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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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莱特尔。”篝火映照白面,卡尔眯了眯眼,把手往面前伙伴的领子里一放,“我的手现在还是很凉吗?”

“哇哇哇哇哇你是要干什么啊!!!!!就跟块冰一样的你别往我领子里塞啦?!!!”正专心致志向篝火中加柴的莱特尔被吓了一跳,哭喊着跳开,卡尔瞥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靠在身后的树上,稍稍抬头注视着深邃的夜空,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着下巴。

片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咧开嘴,勾起夸张的弧度,露出一口细碎的尖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双眼病态地睁大,金光闪耀。他低低地笑,仿佛蝮蛇吐信时所发出的“嘶嘶”声,狰狞地低声道:

“是呀。本来就应该是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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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本来就应该是凉的啊。”夕阳照耀的巷口,那孩子咧着嘴,眼中的金黄与余晖融为一体,如蛇般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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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本就是凉的,手脚又怎可能回温?

啊啊,你呀,是不是也在望着这片星空?

无需害怕,我,很快便会······

 

顺着莱茵河继续深入林中,便是广阔平坦的河岸了,渴了便捧一口河水,热了便用手帕擦把汗,两人的手心已经变得黏糊糊了,舜也不放开,这可苦了阿远,他本就爱干净,再加舜那体温一灼,更是双颊发烫。

见天色已晚,两人便寻条支流,顺着在片较为空旷的空地安营扎寨,说是安营扎寨,舜那便于携带的背包内根本没有帐篷,只不过支了堆篝火取暖。丛林的夜晚湿冷,两人正面对由分流汇聚而成的湖,寒风阵阵激起涟漪,舜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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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写一个变态竟然把自己写燃了······【烟】【不你】其实卡尔的设定一开始是有些类似反社会人格的,他本身没有羞惭感与感情且对人类怀有绝对的厌恶与唾弃,然而他又十分理智并不会因为感情冲动而影响自己的计划【除了和队长有关的】是的。他最符合“病情”的一点是他本身并没有感情。我想我这么解释大家应该不懂等后期剧情发展一下就明白了x

啊送走了熊孩子看看贴吧那边小天使们的回复,据说官方小说要开始虐队长,我方极了赶紧跑去补小说,结果一看13号就停更了······所以没落下太多,哇殿下果然是真正的神临者松了一口气,然而······我在看到小弥幽那句话的时候真的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真的,就算知道要虐队长我也没想到会出现在小弥幽的梦里······尼玛小弥幽有预知能力啊!!四国末日这么大的预言都是真的啊!!完了队长——队长啊啊啊啊啊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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