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游银河下走大荒
十二楼听谁将故事弹唱”
——星尘《万神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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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远.长篇.架空.《龙渊之昼》 Page15 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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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5 恶意
“唔啊啊啊啊搞什么啊?!这么大费周折为何要放人啦?!你别拿我开玩笑喔?!”莱特尔一听这话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窜起来,卡尔一个侧身莱特尔扑了个空,在草地上翻滚了一圈沾了一身草,瘪着嘴站起来,卡尔白了他一眼,低声道:
“白痴么你!老大的意思你敢违背?去放人!”
“就说到底为什么啦?!”莱特尔委屈地大喊。
“说了你也不懂,放人就是了。你不去我去。”卡尔说着真的走到几个俘虏旁边,检票员被晒得意识模糊不清,突然一片阴影盖下来,他费力地撑开眼皮,逆着光看到卡尔那面无表情的脸,吓得以为就要交代在这里,抖着肩膀说不出话来。卡尔却单手把他拎起来往旁边一扔,魂火一聚,手里便多出把小刀来,三下两除二切断绳子,检票员不敢动弹,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还不快滚?”
莱特尔看他是认真的,只得灰头土脑地跑去帮忙,看着重获自由的几个人类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铁轨尽头,他委屈地扯着卡尔的披风,硬要讨个说法。
“······人类很弱,你知道的吧?”卡尔无奈,只得解释。
“当然知道啊!轻轻一捏就死掉了,寿命也不到一百年,不吃东西啊不喝水啊几天也会死掉呢!”莱特尔扒着手指说道,救人如何他不知,只知一刀下去人便呜呼哀哉,弱到不行。
“但是人也有很强大的一面,当他们团结起来,运用自己的智慧,制造出神奇的机械来,人类就不再是能轻易捏死的蚂蚁了。这与我们连接魂火时的感觉差不多,他们的意志坚定,且彼此紧密相连,可以说是无坚不摧,没有人能将那样的灵魂摧毁。”卡尔双手抱胸,目光投向远方,他鄙视人类,却不得不承认这点,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真的吗?!那岂不是很可怕?!”莱特尔紧张地咬着指甲。
“然而······弱者始终是弱者,蝼蚁始终是蝼蚁。”卡尔嗤笑一声,眸子深处亮起金黄,他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低沉的语气如同一条让人胆寒的蝮蛇,“恐惧,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之完全摧毁。因为弱,所以才要畏首畏尾。”他低声笑起来,“就等着瞧吧,莱特尔。老大这一手太高明了,只要让这些身份不低的人类将这件事传播出去······想想老鼠,莱特尔,人类的城市正是如同老鼠族群般的庞大信息网,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统统跑光,遇到猫的老鼠怎么可能不害怕?那时候的安纳斯特城,无需吹灰之力便可落入掌中。”
莱特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舜远远地看那两条龙在交谈着什么,被释放的人类早就跑远了,地上没有血迹,应当是没有伤亡,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与阿远此时正躲在距离两人约两百米远处的草丛后,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令他能看清两人的行动却又不容易被发现,只可惜听不清两人的交谈,本想着若是人质没事那便也可以撤退了,一摸阿远的手才发现冰凉得吓人。
他疑惑地看向阿远,阿远垂着脸,却是冷汗涔涔,一双棕眸隐在细密的睫毛后,脊梁僵硬得很,似是不敢抬起头来。
舜心想这的确奇怪,若论阿远的性子,仅是见到了所谓“叛徒”的同族也不当是如此反应。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阿远的手掌,阿远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抬头,舜被那双无神的眸子吓了一跳,心下明白应当早日离开这里,便扯着阿远的手向一旁移动,阿远会意,似乎也回了神,也顾不得与舜紧紧相握的手,伏着身子挪动,没挪几下地面便有了坡度,他不敢轻易抬头,只得完全让舜引路,小心翼翼地向下滑动,草地上有小石子磨破手心,他也全然不顾,坡度愈加陡了起来,他抓着草皮,向后仰去,将后背贴在草皮上,增大身体与地面的接触面积,舜仍没松开他的手,阿远这时反应过来尴尬,却也不敢放开,担心舜一个脚滑滚下去,抓着手自己好歹还能拦一拦。
坡太陡,两人挪了五分钟多,阿远便走神了。
他仍未回过神来,原本不打算看的,却未料仅仅一瞥那个身影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就有那么大。他有很多年没见过那个人了,那些在龙渊的年岁里他将那个人与过往的回忆一同倒进记忆的垃圾箱,龙渊便是他永远的屏障,当他走出龙渊,记忆复又纠缠上来,记忆中的那个人却仍是小孩子的模样,亮着双金眼,咧开嘴笑得骇人,再看不远处这高挑的背影,那病态的神情定是一点也没变,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谁料这一走神便有了松懈,脚下一个不稳踩上了滑溜溜的石头,两个人又滚作一团,好在彼时已接近坡底,并未滚太远,阿远的额角在石块上划了一下,细小的血流淌下来,就如同白纸上的一抹朱砂,舜倒是并无大碍,跳起来从兜里扯出手帕就往阿远伤口上按,阿远连连摆手示意不必如此紧张,晶莹的魂火自伤口处小片小片地溢出,晶晶亮亮一片,血却立即便止住了,阿远这才接过手帕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是我大意了,对不起。手帕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阿远将染了血的手帕折起来,从胸前的口袋摸出笔来,快速写道。
“没什么好道歉的,阿远,如果不是我要去看看乘客的情况,我们本不必走如此陡峭的坡的。”舜无奈道,“手帕放河水里冲一下就好,我们顺着这条河向南走,若速度快的话,一周约可穿过森林。”
阿远早就嗅到了潮湿的水汽,两人身旁不到一米处便是条波光粼粼的长河,离对岸足足有四十米宽,河水奔腾哗啦作响,不远处可见半截断桥摇摇欲坠,桥身的残骸估计早就被河水冲走了,看这湍急的水流,若要过去还颇有些困难。
阿远将手帕放入水中,水流撕扯着手帕,不消片刻尚未干涸的血迹便被冲洗得一干二净,阿远将手帕拧干,还给舜。
“······阿远,你认识刚刚的那两个人吗?”舜沉默着接过手帕,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阿远微微一怔,他显然知道舜定是注意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正下意识地想否定,就又想起自己在火车站所作出的表态来——【我信任舜。】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着的。
于是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舜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追问道:“是熟人吗?看你的样子不太对劲。”
阿远低头写了很长一段时间,写写停停,写满了整页纸,展示给舜看。
【那个黑色的头发有些长的人,是我们之前在沙漠遇到的那条黑龙,我小时候认识他,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短发的我没见过。那个人很危险,并且他对人类很危险,很清楚人类的想法,以后如果再次遇到他,请一定要避开。】
舜敏锐地注意到了阿远措辞的暧昧,他说“小时候认识”而并非直接说是“朋友”,那么此人必定来者不善,也许与阿远曾产生过冲突,如此一想当时在沙漠中阿远对他的确是显露出明显的敌意,他也必定是罔族军队中的一员,再加上“很清楚人类的想法”,那兴许是条在乱世中成长的市侩龙,人类谄媚的那一套在龙类中想想也是行不通,因此会成为“叛徒”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但若说“对人类很危险”······是说攻击性强?若真的对人类抱有敌意,又怎会供罔族差遣?
他问阿远,阿远的神色一瞬竟有几分悲戚。
【他是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对于人类是怀有绝对恶意的,请务必不要接近他,我会尽全力保护你,却也许只能与他不相上下,所以离他远些】
阿远写到这里垂下了头,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写下句号,舜留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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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多么久违的更新啊。缺粮去再吃一遍自己的腿肉。真。™。难吃。啊。【眼神死】太太们求投喂啊?!为何tag里还是冷哭啦?!

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躺平】看看人家四洲太太,一篇文就拉了无数人入远舜,我呢??我呢??我呢??【远目】

我果然没有卖安利和产粮的天赋,啊我知道腿肉难吃所以大家都不入舜远这是我的锅······【安详躺平】哪位太太伸大腿给我抱抱啊······【眼神死】

唉,然而所谓饥不择食,就算难吃我也凑合凑合充饥了【嚼嚼嚼】

顺带队长的那个本子很小,能塞进口袋里的,所以一页并写不了太多字x剧情最近会尽快推的xx啊总是写写写来交流真麻烦啊,真想直接跳到说话的那部分【眼神死】【不你】

点文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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